小舌头。
“知道皇兄在偏殿休息,安阳才过来的。”
安阳并非不懂宫规,只是性子较为活泼好动,又比较黏秦渊,知道秦渊小憩的时候前来打扰也不会责怪她。
她知事情轻重,若秦渊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她就算再无聊,也不会进去打扰。
这也是秦渊不忍心责怪她的原因。
“皇兄,陪安阳出宫游京可好?”安阳见秦渊不急着去御书房,知道今日他应该不忙,眨巴着大眼睛,“上一次皇兄陪安阳在京城游玩,还是六年前。”
“京城没什么好玩的。”秦渊故意逗她道。
“有安阳陪着皇兄,皇兄陪着安阳,京城就好玩了呐。”安阳眨着大眼睛。
秦渊眼角跳了跳,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撩了,随即笑道,“在这宫里难道朕没陪着安阳?既如此,宫内宫外并无区别。”
安阳笑脸一僵,不依的撒娇。
这时,钱宁在殿外求见。
秦渊侧头看了眼安阳,后者连忙松开手,规规矩矩的坐着,微绷着小脸。
“皇兄,我需要回避吗?”
安阳眨眨眼,这几日她都会趁秦渊在这里小憩时过来,钱宁、听风楼主等前来禀报时并未让她回避,因此有这一问。
“不是朝堂政事,无需回避。”秦渊摆摆手。
“臣钱宁参见陛下,见过郡主。”
钱宁一袭英挺的飞鱼服,腰挂绣春刀,走入偏殿后躬身行礼,有些诧异地扫了眼殿内多出的黑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他体内如海啸奔腾的真气,面对这黑衣中年时,竟有凝滞的迹象。
这是受到极强压制的变现。
“无需多礼。”秦渊微微颔首,轻抿了口茶,“说吧,什么事?”
“禀陛下,万魔岭一战结果出来了。”钱宁躬身道,表情肃然。
“邪帝厉天行半步大宗师实力已确认,厉天行最终祭出魔种,武当张真人年老战死,厉天行重伤,但……”
他稍作迟疑,“厉天行带着张真人的遗体遁入茫茫西漠,锦衣卫失去了他的踪迹。”
魔种,是厉天行根基所在,一身魔功精华尽在其上,是如同道家传说中的金丹一样的存在,是修行这门功法的武人最强的攻伐手段,也是命门。
一旦魔种破碎,不死也是废人一个。
不愧是武当张真人,老牌的宗师强者,曾与镇国侯及风笑天争锋的存在,竟然以宗师实力逼得厉天行祭出魔种,若非年迈,想来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随即,秦渊脸上露出一丝惊疑,邪帝厉天行为何要带走张真人遗体?
钱宁抬起头,“陛下,听风楼主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知之甚深,了解不少隐秘。
据他推测,厉天行极有可能以魔功吞噬张真人一身精纯道家真气,从而道魔合一,圆融为一体,借此机会破境入大宗师。
听风也说了,成功的可能极小,厉天行很可能遭到反噬,从而身殒。”
秦渊轻轻点头,轻吐出一口气,“终究还是有成功的可能,不得不防。”
他站起身,遥望着远处,一股威严霸气自然而然的散发,“但,就算他成功了,于如今大秦而言,难以成患,翻手可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