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吓了一跳,跃出亭外。龙亭随之被撞倒塌。
霍、钟、慕容见冲来怪物,貌似是只老鹰,不由得既疑且惊,站位分散而避。钟黛溪欺身向前,袍袖挥出,一团黑粉弥漫前方,那是专门侵害禽兽生命的“黑蛇粉”。谁知那褐影早在黑蛇粉抛洒前,便停止飞冲,方向迅变,原路返回,爪趾一收,立在了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上。它神力巨大,往返飓风呼呼,不知掀翻了多少桌凳。
今天好歹自己大喜日子,霍郎禅怒道:“杨诣穹,你这是什么意思?”
破洞下方,让出一条通道。全城目光云集,只见那神鹰立肩之人,浓眉锐眼,相貌堂堂,矫健精神,正是名震天下的武林少侠杨诣穹。众客念头复杂,心绪惴惴,虽千余黑道聚此,但这小子曾与三位好友相助武当,抵挡联贤教八卦八门,四千人也已干过了,此时欲争锋相对,可不太明智妥当,平素向来无仇,今日他放使御风神鹏大闹婚堂,明显要跟主人家过不去,正邪有别,只求自己不得罪了就行,当下千余人无一人发言,仅微微喧哗骚动,大半都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杨诣穹缓缓抬头,扫视四周,右手一挥,神鹏点了点头,飞出城外。杨诣穹道:“御风神鹏为了帮我宣泄心中一股怨气,行动鲁莽,非我之意,没能及时阻止,搅乱了霍大哥、慕容小姐婚礼,破坏了众家喜兴,可对不起。”钟黛溪道:“你有什么怨?”杨诣穹凄然叹道:“我所爱之人,今天成了别人的新娘子,我不仅怨恨,而且伤痛、纠结、痛苦。不诉说出来,谁能知道我心中的痛楚?又有谁理解我心中的痛楚?”众客内有数百名年轻人曾动过真情,听杨诣穹语音哀切,心起共鸣,目光看向慕容思江,又瞅回杨诣穹。他俩相距尚远,一个在这边哀叹,一个在婚礼前台撇头,都不互望一眼。
杨诣穹道:“即便误会酿成悲祸,不听解释,那也比杀了我都好,却为何以这样的方式报复我?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如此一文不值么!”他始终望向别处,但每字每句都是说给慕容思江听的。
霍郎禅踏前一步,缓缓地道:“杨兄弟,你比我先认识她,爱她的时间也比我多得多,可缘一旦尽了,人也无法挽回。今天站在台上,即将给她戴上戒指的是我霍某,而不是你,局势已定,强求不得。”杨诣穹冷笑道:“局势已定?如真正两情相悦,终身大事岂能这般草率,分明是意气用事,糊里糊涂,乱七八糟。霍郎禅,我跟慕容思江本来好甜蜜,好相爱,你垂涎美色,趁我二人隔阂误会期间,花言巧语诱骗了她,我若继续浑浑噩噩,定了局势,反叫你阴谋得逞了。”
霍郎禅对慕容思江一片真心,听他诋蔑自己,不仅抹黑自己对慕容思江的爱慕,更在众派邪豪面前颜面扫地,脸色铁青,沉声道:“杨诣穹,袁前辈术堂大典那日,你跟她情绝两断,天下英雄有目共睹,现今我俩成好成双,碍你什么事了?是你挑事发疯,放怪鹰闹了霍某婚场。你也算武林有头有脸的人,行径反复无常,这是小人作风。”
杨诣穹道:“我不是反复无常,虽然那天群雄有目共睹,她跟我分手,但我可没同意。我的一生,为她活着,他和别人结婚,尤甚凌迟于我,跟你这好色匹夫过日子,不会幸福,她这辈子只能爱我,只能跟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得逞,我要带她走,我要跟她重新开始。”此言一出,大土城群众顿时大哗。
霍郎禅怒道:“你……你……混账小子。”
杨诣穹喝道:“我要抢婚!霍郎禅,你想娶我老婆?嘿嘿,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当众称新娘为“老婆”,婚礼固然尴尬,新郎面子也大大被削。
霍郎禅眼里欲喷出火来,杀心倏起,想一掌将其推出城外,双臂画圆,掌力已汹涌暗凝,他深知杨诣穹武功之玄,单凭掌力蛮劲击毙是难,仅可暗使毒计,分散注意,给予致命一击。杨诣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