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有件事我很在意,需要先弄清楚。”
“你婆娘?范阳卢氏?”
尉迟恭眉头一挑,直接出言问道。
“呃...呵呵...你知道?”
牧禅本想说是关于泽曦所说的,关于这蜀地中的食盐买卖一事情况如何的,却没想到对方竟会曝出‘范阳卢氏’这个词。
“说知道也知道,说不知道也算不知道。怎么?你婆娘还真是范阳卢氏的人啊?!”
尉迟恭本也就是照着猜测随口一说,却没想到竟还蒙对了,当即有些吃惊。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迎娶‘五姓女’必须门当户对...我...此生不配。”
牧禅捂着脸,宛若认命般的宣告着这个事实。
“你还不配?!”
尉迟恭的表情不禁有些怪异,堂堂一国皇子还攀不上五姓七望的高枝吗?!
可惜牧禅看不到他的面色,听言也只是颓废附和着。
“小兔崽子,这有个啥好烦的,婆娘跑回了娘家,再去带回来就是!那丫头也确实不错,和你是天造地设一对,这世间能配得上你的女人不多,她算是其中一个!”
尉迟恭摇了摇头说道,顿感此事无趣,但转念一想,要是范阳卢氏的人要晓得自己错过了这么一位皇子的姻缘,岂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而且这小兔崽子,照着目前李世民的看重,以及其它那几个皇
子的表现...
这小兔崽子日后就算是登基称帝,又有何不可能的?!
迎娶五姓女?!
笑话!
一国天子之令,天下谁敢忤逆?!
不过现在嘛...
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少了些血性。
这权势利益之争,跟那军功一般,要是诸事不争不抢的当老好人,那也怪不得别人爬上头来撒野!
“老恭...”
牧禅听言抬起头来,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安慰我,不过...五姓七望的门槛,又是我这等贱姓穷尽一生可以攀过的高峰呢...我知道的,都知道的。”
“嘁!你跟俺说这些有啥用?!那高不高峰的,你攀了吗?你试了吗?那南墙不去撞,咋个会知道能不能撞破呢?!”
“将军前在南阳,建此大策,常以为落落难合,有志者事竟成也!”
“天下诸事十之八九不如所愿,能成事者哪个不是越过千山万阻的?”
“你要真是个熊货,那便老实本分的行事做人就是,无端折腾这么多事作甚?”
“当你要不想认怂,想要在这世间翻起点滴浪花,那便咬着牙往上爬就是!!”
“至于那些挡路者,干他娘的!”
尉迟恭不屑的骂道。
真情流露之间,他仿佛再次穿上那一身银铠,回到了那杀敌立功的战场之上。
他也说不好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有的便是这些年从死人堆里悟出来觉悟。
虽天下已定,卸下戎装。
但那一腔热血也依然炙热滚烫,若有朝一日再上沙场,他依然还是那勇冠三军的大唐开国名将——尉迟恭!
卧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尉迟恭说完那些话语后边径直离去,留牧禅独自一人闭目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此地再次有人造访,来人也正是那绵州司户——窦唯。
“牧大人,你伤势初愈还不宜操劳,州衙诸事有我代劳,暂时无忧,你且可放下心休养身子才是。”
窦唯登门后如此出言说道,只是那脸色却又是那一副苦瓜脸,看来这些天州衙的境况也并非如他所言那般‘无忧’。
“如果我就这么干躺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