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就是体谅那地方百姓疾苦,想要帮衬一二都不可吗?!亏我贵为蜀王,这天府之国的益州都督一职,却是只得看着其他州县的百姓因粮草不济受难!!”
李恪抱着头
恨道,此时此刻,他却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三皇子’‘蜀王’‘益州都督’的身份,其所能动用的权势感到困惑迷茫。
看似高高在上,坐拥掌管这数十万人的封地,实际平常却是连穿衣吃饭都得要尽数照着规矩来!
“唉...蜀王可还有它事吩咐?”
张策故意轻叹了一声,随后问道。
而后者此时也没了其它心思,颓废的摇了摇头示意。
张策也随之站起身将那些个表情玩味的众人遣散,拱手送别。
可叹的是...
看着个别人离去时的样子,倒是还面色阴沉的样子,只是不知回去后会在蜀地中暗地里翻出何等风浪才是。
而现在当务之急嘛...
“殿下,恕刚才有些许不便,下属未能把话说完,你有心相助绵州一事,微臣倒是有一计可借鉴。”
待众人走后,厅堂内徒留着他与李恪两人,张策才出声说道。
“啊?!请说请说!”
正纠结苦恼之时的李恪顿时心生喜意,焦急问道。
张策见状,眼皮不由细微的颤动,心中却是笑叹着自己此举,想来是又可进一步博得了蜀王的信任无疑。
权衡利弊、左右拉扯、善恶黑白、是是非非。
无论天下形势如何,龙椅是谁人来坐都好,他张氏依然可保得自己这蜀地二把手交椅的基业才是那保全传承之道!
“蜀王无需烦扰,这于官于公皆不可为,但若不计利弊的话,并非代表我等不可用那折衷之举,以此尽得自己一番心意。”
......
当夜,绵州城内。
天外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一家家房屋里的烛火也开始陆续被吹熄,道路上也仅是那提着灯笼的更夫,哼着那不知名的乡间小曲慢悠悠的巡夜。
而值此之际,于那绵州州衙府的后院中,那仅有的几间亮着烛光的房间内...
顾婉脸色冷漠的坐于床榻边,望着那随
风摇曳的烛火愣愣出神,想着自己这生来便承载的罪业,以及行至今日的种种过往。
有时她不禁觉得,自己同那盏被风一吹即灭的烛火般,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苦苦寻找着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能让自己的族人,可自由掌控着自己的生死去留,而非现在这般,如这随风而动的烛火般,燃即亦有人知,熄则无人问。
“叩叩叩...”
“顾小姐,你还未睡吧?抱歉我这准备的有些许晚了!”
敲门声与那今夜等候到此之人的声音响起,顾婉的脸色顿时一整,将那黯然之色掩去,转而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妩媚的坐姿,随后将身上的白衣理了理,刻意将锁骨露出。
她掩去种种情绪,柔声回道:“牧公子,门未锁,进来便是。”
“不好意思啊!我想着也就忙一会儿,倒是没想到都这么晚...”
牧禅左手捧着一沓纸张,右手推开门挠头,嘴里还在解释着自己误了时辰,看到那坐于床榻边娇媚婀娜的佳人衣衫轻薄,正是那要入被就寝的装扮,不由愣住了神。
“牧公子...愣着干嘛,来此坐着便是...”
顾婉的脸颊亦有些泛桃红之色,毕竟这与之前截然不同,可不比在雅俗阁那可李代桃僵的事情了。
换言之...
就不只是那表面功夫的逢场作戏而已,她也要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