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他张氏历代祖父口口相传下,
反复提及的那一大可左右天下兴盛的势力。
而这‘李唐’嘛...
开国以来的手段倒是高明得很,在这些年的诸多拉扯之下,竟也自成大势,不再担心受限于人。
甚至,更是直接将那野心勃勃的清河崔氏给灭了,震慑天下氏族名望,坐稳自己这‘李唐王朝’的龙椅!!
而这当朝皇帝的小犊子·李恪...
倒也是个不太好糊弄的新主啊!
“...那么,事情可都处理稳妥了?”
李恪询问道。
“殿下放心,诸类琐事微臣自然是处理好了,那双方自然是称心如意的。”
张策低垂着头,眼睛微眯的回道。
“那头青牛呢?是归于谁?是如何处理的?”
哪曾想,蜀王今日竟还如此追问,想要深问个明白。
“禀陛下,这是贺家出了些钱两,算是将其走散的青牛赎回。”
张策眼皮微跳,依言回道,眼睛却是瞥了眼座下的一脸色有些异样的中年男子。
那人便是那所谓的‘收了赎金,将牛还回的王家’,而实际上...
那算什么‘青牛’啊?!
那可是一处无主的青石矿山,结果却被贺家闻声而来,于公于私的倒打一耙,双方争抢越发激烈,最终闹到了此处谈和。
至于结果...
只得说是碍于势不在己,拿了些打发叫花子的钱,就此息事宁人罢了!
“这样啊,那倒是好...不过那严家的人为何有病不去找郎中开方医治,还偏信那鬼神之说啊?什么法师还能念两句咒语医治百病的?”
李恪好奇道,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我父王曾受气疾所扰,求医无门。我还曾诚心实意跪天祈佛的祷告,最后寻来一得道高人的香灰水,却反被他怒斥一番禁足两月之久,之后那气疾不也是被神医金
针刺穴辅以良方所治。”
“所以啊...”
他郑重的说道:“这有病还得是求医!那求佛拜神的,也就是图个心安即是,哪能把那当成解决问题的办法啊!毕竟我们凡夫俗子的事情,他们在三十三天外看在眼里却也是帮不上忙的!”
末了,他还很是上心的环视了众人一眼,不知所言其重的追问道:“敢问是哪位人家患了风寒请法师的,本王前来蜀地,府上也正有于长安同来的良医作伴。风寒之症,想来倒也是药到病除,数日即可康复之事!”
“这...”
张策的表情有些玩味,斜眼看了那刚才不配合,现在却脸色有些怪异的严氏家主,偏过头问道:“严家主,蜀王这有心助你一把,也有着良医相助,你意下如何啊?”
那严氏家主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那满脸认真关切的少年,脸皮有些抽搐。
可对方的话却不能置之不理,毕竟无论绕开哪一点而言...
对方的身份可是蜀王啊!
堪比那手握虎符,轻易掌管蜀地生杀大权,可先斩后奏的剑南道节度使啊!
“劳殿下费心,只是我家中的人身子已是无忧,倒是无需再舟车劳顿的折腾把脉就医了。”
汶川严氏的家主拱手行礼,干笑着回道。
“不过就做场法事而已病就好啦?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我都十岁啦!!”
李恪不满的拍桌说道,倒是将自己这年纪里该有的那有些顽劣的孩童样显露出来了,不依不饶的说道:“如此不成!你等会儿留下稍等片刻,本王带良医到你府里走一趟便是,只怕那风寒只是看似稍作安息,但可能还留着何病根后患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