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前,敲响一家屋子的房门,出声问询道:“有人在家吗?我乃绵州刺史·牧禅,可否出借些粮米,以解一时之需?!”
而在其后头,早有闻讯而来的地方百
姓们围观在侧,对着这有着诸多利民之举的少年刺史其行径疑惑不解。
“为何这朝廷命官也缺少那充饥之物啊?刚才我见他竟同林掌柜讨要粮米,这日子如此清苦吗?!”
“何止是林掌柜哦,我跟你说,刺史大人可是一路问讯支借粮米而来,那借来的粮米,都放在那马车之上了!”
“唉...这两天也不知为何,这米价连连攀升,这不是刚秋收吗?怎么这米价不跌反升呢,倒是让人疑惑不已。所幸我家中还备了些余粮,一时之间倒也不必忧愁此事。”
“据说是其它州县闹了瘟疫虫灾,那边的商人来此进些粮米,以此在那些地境发笔横财呢!所以那粮米现在供不应求,米价节节攀升,倒是好卖的很!”
“那为何是咱们绵州啊,益州、戎州那些上州地方里的米价才不过3、5文钱,来我们这抽调有何用啊!”
“谁知道呢,但是这刺史大人这...唉,刺史大人是个好官呐,想来定是这些天付出太多,自己的俸禄也不足以买米,只得出此下策,能帮一些是一些吧,我家正好还有些旧米,这就拿来帮衬一二。”
“说的也是,这绵州刺史定然是受人排挤针对,才落得如此地境,咱们也不能苦了这一心为民的好官啊!”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道,有些更是辗转回家,取了些稻米菜叶或鸡鸭鱼虾出来,上前递给牧禅。
而牧禅也没有白拿,纷纷说是暂时支借,并委托身旁的师爷记好相应名录与给予的粮草份额,这才将其收下。
其跟随在后的马车,不一会儿便装的满满当当,但他并未就此停步,而是继续挨家挨户的问询着百姓们支借粮草。
那装满了的马车,径直开往城外,随后一辆空的马车,继续尾随在牧禅身后,装着他那些支借而来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