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要事在身,恐贻误戚兄谋算,只得先上云中城,以丹药对抗羲和体内的禁咒,”说到这里,南宫礼遗憾道,“不过那禁咒太过霸道,我的丹药也未能撑住太久,终是让羲和命丧于抱一之手。”
戚无忧宽慰了他一句,南宫礼摇摇头,示意无妨,继续道:“及至云中城坠落,我才得空前往逍遥仙宗追索戚兄尸身,却在花林小院看到洛云彰以自身灵气为棺椁,将戚兄整个人护了起来,防止尸身腐坏。
“源源不绝的灵气从洛云彰灵脉散出,他坐在床边低声与戚兄尸身叙话,眼中情浓,语气痴缠,可不像是寻常弟子面对师尊时该有的。”
戚无忧:“……”
“戚兄或许不知,起初洛云彰遍寻灵药,想要唤回你的元神,甚至一度欲行换命诡法,还好被仇宗主和樊仙长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半年前,仇宗主飞书龙隐宗求药,我方知他四年来无一日不在折磨自己,甚至自断筋骨,以琼花塑出戚兄假象,几近疯魔……我虽知他对戚兄心思不简单,也险些心生恻隐将真相告知于他,还好不辱使命,没有拖戚兄的后腿。”
谈及自己的动摇,南宫礼惭愧地道。
戚无忧听得愣神。
自断筋骨?
洛云彰四年间的所作所为,他从红樱镇听了些,刚才又从南宫礼这里听来了不为人知的部分。
人非草木,听得洛云彰为他费劲心思,不可能没有触动,尤其他还亲眼见过洛云彰失控的样子。
大约书里书外,再没有另一个人会为他如此了。
可触动的同时,他又觉悚然,可以预见将来会愈发难办。
南宫礼见他无言,以为他不信,又强调道:“若是戚兄见过他那时的眼神,便会相信我所言非虚。”
戚无忧忙道:“我自然相信南宫兄的话,只是……”
只是洛云彰对他的执着让他心惊,依他先前所想的,还有可能走“闲云野鹤”结局吗?
恍惚间,戚无忧好像看到悠闲养老的生活在跟他挥手道别。
南宫礼道:“若戚兄没有那份心,倒也简单,日后不见他便是,日子久了,或许他的心思便会淡去。”
前提是他得走得了。
有同心结在,他又能走到哪里去?
“对了,”南宫礼提醒道,“日前仇宗主传书,说是洛云彰离开了仙宗,或许会在龙隐宗落脚,戚兄可要小心些,莫要与他碰上。”
“南宫兄说得晚了些。”戚无忧苦笑。
“?”南宫礼疑惑。
戚无忧发愁道:“我与他已经见过了。”
南宫礼色变:“难道他找到了红樱镇?竟这么快?”
“不是红樱镇,”戚无忧道,“,就在贵宗的青竹院,前因后果说来话长,总之,他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南宫礼一愕,就在龙隐宗?
他观察着戚无忧的神色:“那他……”
戚无忧道:“南宫兄放心,我应付得来。”
应付不来也得应付就是了。
南宫礼:“……”
南宫礼是个一心修医的人,于他而言,人世情缘都是累赘,推己及人,思及洛云彰的疯魔做派,再看戚无忧时,目光便带上了些许同情。
戚无忧心下也乱,不太想多谈此事,转移话题道:“暂且不提他,我一直忘了问,南宫兄是如何得知贺兰舟的存在的?”
连他都是在清溪城一战之后才知晓贺兰舟的的身份,可惜那时他已经脱离仙宗,不能在抱一的监视之下飞书,万一暴露了南宫礼所在,之前的安排就全都白搭了。
南宫礼道:“说起此事,我不得不佩服戚兄,门下弟子各个是人中龙凤。贺兰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