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之所以只塞了一个咒胎进去,当然也是因为一胎九宝太过惊世骇俗。而且,对于孕妇的身体消耗也很大。
虽然有[祂]陪在身边悉心呵护照料的话,妻子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反正来日方长,[祂]也不想让妻子怀这一胎怀得太过辛苦。
从来都只听说过减胎的羂索:“……谢谢你这么贴心,不过增胎就算了吧。”
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又道:“仁,你听好了,这是我给你生的最后一个孩子。另外八个,我是绝对不会生的!你爱找谁生就找谁生,反正别想让我生!”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小腹骤然传来一股痉挛般的痛楚。
羂索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除了脸色变得略微苍白了些,他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狼狈。他很清楚肚子里这个孽种是在报复他不肯让自己的兄弟出生,但那又如何?仇恨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就算再多一个或是九个,他也毫不在意。
虎杖仁将带着暖意的手掌覆在了妻子的小腹上面,驱散了那深入骨髓的绞痛。
[祂]心疼地吻了吻妻子失去血色的嘴唇,柔声说道:“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居然还敢欺负妈妈。等他出生以后,我一定会狠狠揍他屁股一顿。”
羂索压根没有理会丈夫说的话,而是扣住对方的肩颈逼视[祂]浅金色的双眼。
虎杖仁不闪不避地与妻子对视,[祂]现在对于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要溢出渺小的人类之躯已经相当有经验了。因此即便与妻子对视许久,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香织,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虎杖仁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想再生了,那就不生吧。”
——比起为了跟妻子的前任争风吃醋而彻底惹怒妻子,当然还是妻子的意愿更加重要。反正,过去的一切已经是过眼云烟,妻子的现在与未来都是属于[祂]的。
得到想要的答复,羂索心里的怒火与杀意稍稍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一股郁气堵在他的胸口。
他活了这么多年,换过的躯壳老幼青壮年皆有,基本上都是男性,毕竟在以前那个年代还是男性的身份更便于行走四方。但没想到第一次换上女性的躯壳,他就遭遇了滑铁卢。
这个他无论如何也杀不死、逃不开的怪物,明明被他牵动着情绪,却又不是任他操纵的牵线木偶。[祂]的爱意来得莫名其妙,却化作坚不可摧的牢笼将他困在了这一方天地。
他不在乎到底要不要跟[祂]一起玩夫妻游戏,更加深入的亲密接触也可以当做是各取所需,甚至对于女性躯体带来的种种不便,他也完全能忍受,但他唯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被[祂]困在掌心。
从来都掌握着自身命运的千年诅咒师,可以面带微笑地站在幕后玩弄他人的命运,却不愿意遭受同样的事情。
这一次他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祂]弄大了肚子,那么下一次,[祂]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祂]现在之所以如此听话,只是因为那份莫名其妙的爱意。但来自人类的爱情尚且不靠谱,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会对自己抱有真切的爱?真是可笑至极!
羂索恶狠狠地咬上了粉发男人近在咫尺的嘴唇,像是要报复丈夫一样。
虎杖仁正要对这个吻予以回应,就听妻子说道:“不许动。你犯了错,今晚我要惩罚你。”
[祂]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就乖乖地一动不动,任他施为了。
一个合格的丈夫,就应该在妻子生气的时候充当出气筒,直到妻子真正消气。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粉发男人睁开了浅金色的眼睛。
[祂]看着怀里熟睡的妻子,目光落在他湿润的眼睫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