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当了个丞相就了不起了?你今天要是敢给他们吃的,明天,不!不用等明天,待会儿上朝就叫你人头落地!”
月缨缨冷笑一声,缓缓贴近他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人头落地?”
重工官瞪着眼睛看她:“你敢?”
“我敢,但我不做,毕竟杀了你对我没有任何价值。”月缨缨扭头对伍长重复,“没听见我的话吗?我叫你开仓放粮。”
伍长不确定地看着重工官,重工官咬了咬牙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是违抗朝廷的重罪!”
“可惜我的命令已经传下去了。”
重工官和伍长、士兵们回头一看,如饥似渴的百姓们已经蓄势待发,一个个瞪直了双眼,比那莹狼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吧?要是这时候冷不丁浇一盆冷水下去,会发生什么事谁能预料?
“你?!”
“管家。”
月缨缨唤了一声,小厮捧着手帕赶来。
“奴才在。”
“去和伍长一块行事,切记不可让他缺斤少两。”接着她上前一步对围观的百姓们说,“我是未国的丞相,今以陛下之名,代为处理重工官不查一事,这厮之前愧对大家的一切,今都由我,小做补偿。”
小厮领命,走到伍长面前:“走吧大人?”
伍长还想去寻重工官的示意,被小厮直接扶了起来,并低声说:“大人,您现在还是不要忤逆丞相的意思比较好。”
伍长没法,只能是带了大批人马离开。
一时间,直到天大亮时,土墙忍饥挨饿的人们才都吃上了米粥,并重新依偎着安睡。
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做多余的事情,生存对他们来说就已竭尽全力。
“哼!”上朝的时间到了,重工官戴上自己的乌纱帽,指着月缨缨道,“你休要嚣张!等到了朝堂,就叫你人头落地!敢违抗圣旨,罪加一等,诛你九族!”
月缨缨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不予理会。
小厮走过来,恭敬地请她再次上轿。
等坐回柔软的轿内,她才习得空闲,放松下来思考。
经过这一番调查,如果只是惧怕夜间莹狼,那三十天的生存期限,就表明这莹狼不会那么快突破防御,而想要在后期靠城墙抵挡住莹狼,没有广大劳苦百姓的齐心协力,诚心建筑,什么都是空谈。
今再看这土墙的质量,细查官僚的想法与作为,不整治就是等死。
何况百姓受苦,也不是月缨缨愿意看到的,如果要当救世主就意味着和权臣对抗,那对她来说可谓家常便饭了。
没什么值得犹豫和畏惧的。
不过一小小的重工官敢和她对峙,倒叫人颇为不解。
城池的建筑是扇形的,未国的官僚是世袭制,十万人中有九万九是无权无势的平民,这些人当中,又无学历之分,只按抓阄区分农民、商人和重工者。
未国皇帝崇尚的是公家所有制,即土地归王权所有,这土地上的人和产出的所有物自然也皆归王权,王权拥有对人和物的分配权。
极致的剥削与压榨却没换来起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教育被拿捏。
贫民子弟只上两年学,这两年他们只学习如何当好一名奴隶。
富家权贵们也只上两年学,他们学习如何管好奴隶,以及如何当主子。
武器的制造和尖锐器具的使用权只在顶层的五千人手中,更是极大的降低了底层人反抗的几率。
月缨缨所处的官位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但也不过就是主管重工官的摆设,而且底下的重工官并不听她的,这朝堂上所有的官,都听皇帝的贴身太监高总管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