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老谋深算;二姐是个软耳朵,但二姐夫是个男人堆里的精,一直就在试探他的虚实,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至于这个三姐嘛,除了有个脾气外,脑子简单,说白了,就是个一点就着的二杆子——
专给人出杠头,还以为自己多了不得的大傻子!
李贵嘛,其实心里玲珑的很,他倒是看得明白,只可惜他在自己妻主面前说不上话,毕竟不是一路人,可见嫁人,也就真是个命!
何幺幺一听北堂傲这话,好似醍醐灌顶,不禁瞪大眼儿:“怎么不早说?”
北堂傲赶紧露出委屈的模样儿,暗示何幺幺,你一直这般埋汰女婿,女婿如何敢向您提。
何幺幺见状,赶紧悄悄地趁着前面柳红喝了北堂傲送来的丸子,一下子精神好了许多,又在和福娘说话的当儿,暗暗拉了北堂傲往外面来:
“我的好女婿,早上是公公我让蒙了心,不知你的好处,现下早然给你婆婆骂得,悔得怅子都青了,亏得你不计前嫌,不与你公公我计较——
这以后,公公就全心信了你,把金蟾交给你。
只要你能帮公公圆了这半辈子的心愿,成就我们父女这份周全,公公对天发誓,再不挑你一根刺,待你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再者金蟾好了,你也好!”
北堂傲才不信何幺幺这所谓的掏心窝子的坏,至于那后面那句“金蟾好了,你也好!”北堂傲更是嗤之以鼻,而且他也不指望这个,他要的是:
柳金蟾不离不弃,宠他宠得就像战蛟那璟驸马对战蛟似的,爱得如胶似漆,十年如一日,他也就是烧了高香,一辈子对天对地感激涕零了。
“公公这话就是见外了,女婿怎么说也和公公才是一家人!公公好,金蟾好,金蟾好,女婿就心里踏实!”
丝毫不买账的北堂傲,对何幺幺的收买人心之话,只在脸上附和:
“公公你放心,一会儿女婿一早就想着让娘家的婶子和娘提,让爹爹早日扶正,解了爹的后顾之忧。也让金蟾不用成日里为爹爹担心。不然啊,金蟾天天儿都睡不好,老担心爹爹您老人家以后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