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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就楚天白这么个指望!
不然,她们一行二十余人,得把先生家挤爆了不可,让先生家犯难不是?
待到柳金蟾领着北堂傲款款踏进李家门时,早已被迫等候多时的李贵,不得不压下满心的疑虑,先一马当先亲自迎了上前,见着北堂傲补到门槛边,边无比关切地说道:
“怎么……妹夫你身子不好,也不多休息一日,巴巴地就赶了过来。”
然后李贵又摆出姐夫的模样来责备柳金蟾:
“四妹妹也真是,明知你相公身子弱,怎得也不知多怜惜,顶着这么大雪,自己来就是,怎还劳驾你男人来,亏得人都说你心细,怎得这节骨眼儿倒不知心疼人了?
来来来,妹夫你赶紧里面坐,别又着了凉。姐夫娘家这儿,别的都还将就,就是地方太窄,三五个人来了,就转不过弯来,只怕妹夫你不习惯!”
柳金蟾笑,要说点辩白的话,北堂傲就赶紧抢了话头,用还显虚弱的声音道:
“怎么不习惯,我们那边屋也是一样的。三姐夫,你也切莫金蟾她,是妹夫我自己要来的,一则,咱们都说咱们都是一家子亲戚,妹夫我一看三妹夫,就觉得对眼儿。
二嘛,令尊是金蟾的恩师,怎么说考了状元,也该回来拜恩师,隔了这么多年,才得空来拜,还请李先生和三姐夫莫要见怪才好!”
“这是什么话?前程要紧!这不是京城隔得远么?妹夫,这边请,兰儿,还没告诉娘么?”
虽知娘迟迟不出来,就是死爱面子,但客人都进了屋门,岂有还在屋里磨磨蹭蹭的道理。李贵虽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娘家,怎么不赶紧帮着圆圆呢?
“这如何能让先生来迎学生?金蟾可不能乱了这祖宗留下的礼数!三姐夫,我相公和孩子就先拜托姐夫您照顾了!”
柳金蟾说罢抱手作揖,然后紧随李兰进屋:
“恩师,您老人家,怎么亲自出来了,快快,您赶紧坐,学生还没给您老人家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