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心里完全明白了,哥哥爱妹妹,想妹妹,想得难以克制。
于是,她赶紧起身,走到窗户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涌入心里,无声的冲动,无声的默契,无声胜似有声,两颗心紧紧的贴在一起了。
自己即使握得再紧,还是不能满足欲望。她即悄悄地撅起嘴巴,探索窗户外脑袋上的嘴巴,想把舌头送入嘴巴,以平衡心理,谁知“该死的钢筋,挡住了一对情人的亲吻。”
何况一个笨牛似的男人,对妹妹撅起来的嘴巴,感到莫名其妙,极不配合,反而侧着身子躲避。
此时,她那颗心,看到这种情况,悲恨交加,多情的眼泪夺眶而出,即悄悄的告诉他,喊叫一声:“哥哥!我爱你!”
“我也是,可,你是妹妹!”
“什么妹妹,不要瞎喊!”她告诉他,“我们是一对情人,应该喊叫名字。”
“是啊!”他点了点头,承认错了,“不该喊叫妹妹。”
她不怪他,怪自己喊错了,才造成他喊错,于是,连连打自己的嘴巴,“该死的小叶,为何不喊柳青。”
“请妹妹不要责怪自己,那是喊叫哥哥习惯了,出口就是。再说,本来就是兄妹吗。”他还是那么笨。
她不想重复那已经说过多少遍的话,即使再说,他也不会相信,因为没有证据,除非柳絮飞扬出现。目前,还是打听打听最急紧的话;“柳青!天明真的要与那女子去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吗?”
“有什么办法。”柳青噙着明晃晃的泪水,想着新疆的天气,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
秋天是凄凉的,所以才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不得不向妹妹发出肺腑之言!“妈妈的话不无道理,哥哥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不能错过机会,否则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打光棍……”她闻听打光棍,当即摇了摇头,“这不叫打光棍,这叫男人耐不住寂寞,饥饿造成不管白面馍馍还是糠菜窝窝头,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听不懂她的话,责怪起来:“妹妹是不是病了,瞎说什么!”
“这不是瞎说,”她有亲身体会,想当初丈夫刘岔就是这种人,外出打工不到仨月,就与本单位一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女职工勾搭上了,按说女职工的容貌比不上杨小叶,好比白面馍馍与糠菜窝窝头。可是,近啊,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感到窝窝头比白面馒头香。饥饿时间长了,造成越吃越香,直至达到难分难舍。丈夫刘岔为达到与窝窝头结合的目的,不择手段,把家里的白面馍馍结发妻子一棒打死,以致抛尸到荒郊野外。
他会不会也是这种人,为了应付妈妈的纠缠,才同意吃下糠菜窝窝头的丑陋女子。不是男人有句口头语吗;找个“三腥牌”的做老婆放心。
莫非害怕自己长期不在家,找个漂亮的怕戴绿帽子,所以找个丑陋的留在妈妈身边放心。其实,在外面找漂亮的做情人,说不定拥有三妻四妾,美女成群。
为了免除怀疑,一定要打听打听:“论哥哥的模样,在妹妹心中是白马王子,有着高高的个头,魁伟的身体,是女子理想的丈夫。难道外出那么多年,就没遇见一位称心如意的女子?”
“唉!”他叹了一口气,说出真实情况,“哥哥是盖房子的泥瓦工,早起晚归,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哪儿来的时间。再说,工地上哪儿来的女子,只有那火辣辣灸人脊梁的太阳,所以把哥哥晒得又黑又丑。”
“那不就黝黑,叫身体健康,黑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