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几个來到的时候,妇人刚刚拾掇好屋子,要敲钟了,祠堂门前的老槐树上挂着一口大钟,据说这口钟在反侵略年代起到过重要作用,这才沒有被红色年代砸碎炼钢。
这所“学校”二十几个学生,只有两个教师,就是赵世军夫妇,确切的说是赵世军一个老师,他的媳妇也就是在下午代替赵世军,看着孩子们上自习。
上午赵世军上课的时候,妇人就会去忙活地里的活计,虽然很多活都有乡亲们帮忙,但是两口子都是要强的人,自己能做的事情,还是尽可能自己去做。
看着面前残破的祠堂,祠堂里面破旧的书桌和拼凑的凳子,徐公子和司国安久久无语,村里的孩子很听话,钟声响起,一群孩子不知道打哪里钻出來,纷纷和妇人打过招呼,乖乖的进到祠堂里面学习去了。
妇人对于刘枫还是有印象的:“您是上次來的大官,我记得你,你送的那些东西孩子们吃了好多天,还有那个活菩萨送的东西,都---”
妇人忽然不说话了,刘枫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大嫂,我记得这里的桌椅不是全都换新的了吗,”
妇人迟疑着不敢说,此时从村里走來几位老人,远远的就招呼刘枫:“这不是小刘同志吗,你可是來了,您给评评理,好好的桌椅愣是给县里收上去了不让用,说是怕用旧喽看着不好看,要等到大官來检查的时候才能摆放,”
那些桌椅都是黄素馨和她的小团队,从几百里外的平治市采购拉來的,连來带去的整整两天:“校服、书包和书本呢,”
那个板板的穿着旧军装的老人叹口气:“都缴上去了,说是等你们再來检查的时候,要是弄旧了,就太对不起各位领导了,”
刘枫强自压抑住怒火:“那当时买來要盖学校的材料呢,”
住着拐杖的老太太说道:“都拉走了,拉去乡里盖中心校了,”
军装老汉呸的吐口吐沫:“扯淡,什么盖中心校,根本就是给县委书记相好的盖大房子去了,”
徐甲、司国安、肖遥和伍山刚开始静静的听着刘枫和老人们说话,此时脸色都变了,徐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下面的情况会是这样的龌龊。
司国安即便是见过太多的腐 败,但是大胆到如此地步的县委书记还是第一次见到:“老人家,您说的书记相好,不会是谣传吧,”
老头子胸脯一挺:“老头子是几十年的老党员,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人格吗,告诉你,在整个历城,沒有一个人可以说老头子撒谎,不但那些材料被拉去盖房子,就是给赵家娃子的公办教师名额,也被送给他相好的弟弟了,”
徐甲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老人家,你说的相好是哪一个呀,”
老太太冷冷的说:“嘿,这个全历城的人都知道,就是县委书记家的保姆,上次到县城我还见过,长得像潘金 莲似的,”
这老太太还是个有文化的,还知道潘金 莲,几个人刚刚抑郁的气息登时被老太太弄沒了,几位老人家对刘枫的印象相当好,上次就是这个小伙子,和那个活菩萨为全村人采买的年货。
这一次说啥也要请刘枫吃饭,刘枫几个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一会儿去老支书家喝酒,此时徐甲和司国安几个才知道刘枫买那么多东西是干嘛的,全部送到了赵世军的家里,这里同时也是孩子们午饭的食堂。
刘枫把肖遥拽到一边,给他一张银行卡:“租台车,米面油盐,可劲装,顺便打听打听保姆的事情,不要打草惊蛇,”
肖遥点点头:“刘少,您就瞧好呗,”
答应着,拽上伍山就走,说实话,來的时候几位首长在车里坐着,加之路径不熟,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