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盟数家遮藏甚深,是以此等变故未入江湖所察。可墙风再密,依有间隙,千羽既列“四门”,自有过人之处。只是“鳞幽针”等绝技限于碧鳞蛇毒,钻噬气穴,非旁庶子弟可传。此时毒技再现,孙夫子、何能不惊,忙扯发丝缠裹腕下,思忖道:“莫非沈氏宗家未灭?此獠又予何故缠上千羽一门?所图究何?”连串疑问攀自心间,可现时非常,如何能教安想。又恐毒力蔓延,一身内力压抑惧转,只得左支右避,渐落下乘。
众人不明就里,怎才一掌之间便已高下如此,难道来人真就力强不抗,既连夫子亦为不敌,莫是年老力衰?唯众少数锐眼之士,瞧得真切,不禁冷汗暗捏。“这厮非但毒术了得,心思更为缜密,竟诱一击堕势,如此心机当无旁助?断不能,这等谋作之人又岂会全无所凭!”一时人人自危,倘若再起惊变,即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叶云天现机已成,心下见喜。此獠功力非豪,唯有毒术可惧,可我重剑阔展有恃无恐,如能擒压,届时必得声威,哈哈哈,不想随意观留,却教我捡了便宜!思绪方过,一双雄臂立时挥出,方广重剑抛掠而下,正置二人当间。“夫子稍退,且教叶某领教这沈氏毒功究何长处!”长笑一语,叶云天身行高拔即坠剑旁,气浪偏起扬尘退土,好不霸气。
“贼人既往千羽,又怎敢劳予尊驾雄姿。”笑声未毕,一道红影已至场间,飘然落定。罗裳长琴,正是适才林中擅琴女子。叶云天神目微僵,群豪当面,均瞧他如何收场。他却笑道:“叶某张作,不识姑娘纤姿,实让众位见笑。”说罢,缓手抽回重剑还入鞘中。
“诸位既来是客,岂可劳动,适才小女子言语唐突,还望前辈莫责才是。”罗裳女子轻笑拘礼,又对黑衣人道:“阁下妄扰千羽,想来亦已生死度外,小女子近有偶悟,不如阁下盘予一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