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事。”
那锦衣公子这才不耐烦地罢了手。“也罢,正好叫那乞丐喂了狼……总归这把剑归本少爷了!”
言罢执剑挑眉,再度翻身上马。
远处奔蹿逃离的一人一狼呼吸都重,速度越来越慢……
断手处的鲜血一路滴落不止,青衣人被冷汗涔白的脸上一片晦沉,语声低哑,断断续续地喃着:“剑……师父赐的……霜华……剑……”
……
蓝苏婉骑马驰于回谷之路,脑中不断回响着灵堂上,余老等人跪地与她之言。
“小姐您既以未亡人的身份将阁主骨灰送入灵堂,如今阁主已去,未能留下子嗣,我等斗胆想请小姐入主惊云阁,任新一任惊云阁主……掌管惊云阁。”
蓝苏婉看着十四堂主及众长老、璎璃玖璃垂首而跪的模样,一时惊怔,又愣又窒。
“苏婉无德无能……恐无力承此重任……”久久,蓝苏婉垂目俯首,终是轻言道,“还请几位长老另寻他人吧,苏婉实难担此大任。”
言罢向文墨染行罢一礼,辞别过,便自雪胎梅骨而出。
玖璃牵马追出,忧声而问:“小姐与公子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是最有资格替公子接掌惊云阁之人……小姐何故不应?”
蓝苏婉目中有哀,牵着玖璃递予她的马缰,眸中慢慢浮现戚色。“将梅大哥的骨灰送进灵堂时,我想起了当年师父将我从马车中抱出后……陪我将爹娘的骨灰送回惊云阁时的情形……时隔多年,我已然不记得其中细节,只还记得,当年师父站在我身后,使我虽在一遍遍地叩首拜别爹娘……心里却是十分安心……”蓝苏婉眼中慢慢氤氲:“如今梅大哥去了……师父已是苏婉最亲的人……可那日庙中,我一时未能接受梅大哥与阿紫的死,冲动之下竟言了师父许多不是……后来回洛阳之路……才每每想到……平日里最疼阿紫的……就是师父……我真不该……如此不孝……”
玖璃听罢柔声:“小姐一向明理懂事,能设身处地体恤旁人之痛,相信以端木先生对小姐的了解,应知小姐会想通,并未曾怪罪过小姐。”
蓝苏婉轻轻点头:“如今师父身边阿紫刚去……云萧远在南疆受苦……师姐又伤重未愈……正值无人之际……我必得回去帮帮师姐……在师弟回来之前先好好照顾师父。”
玖璃于是颔首:“如此,玖璃便不再多言,惊云阁仍是小姐的归处。小姐保重。”
蓝衣的人亦柔声应:“你和璎璃亦保重。”
骑马疾驰,数日。
群山山脚下的山林野径中,蓝衣的人径直往归云谷奔回。
林风轻响,行至一处,马儿突然受惊,一声长吁抬起前蹄。
蓝衣的人忙勒起马缰,凝目去看,但见一青一白两团阴影伏在深长的野草里,满身泥秽血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