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纸背,写罢持扇一看,心中得意,心道:“自打学了师父的倚天屠龙功之后,竟连书法也大进了。”
轻摇折扇,踱着方步,径向白马河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张翠山一路行来,但见人群摩肩擦踵,这福州城,竟有不逊色于临安城的繁华。
待到走到一处拐角,张翠山忽然心有所感,察觉到有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不知是哪里来的宵小?”
心中冷笑,疾往右一拐,进了一处偏僻的胡同。
果不其然,那人跟了过来。张翠山回身过来,拦在挡路。
借着天上的明月,只见此人年约四十岁上下,赫然是一个两鬓泛白,似是生活颇为愁苦的中年人。
凝神察觉对方的功力,只是平平无奇,这才放下心来,道:“在下武当张翠山,不知阁下一路跟着张某,有何要事?”
那人结巴道:“打打……打劫!把你的折,折扇,衣,衣服,帽子,钱袋,全,全部交出来!”
张翠山心道,原来是个蠹贼,道:“只要你能赢了在下,自然随你取去。”
那人喜道:“此话当真?”说话竟也不结巴了。
张翠山昂然道:“在下说话一言九鼎。”正要出手,却冷不防风声飒然,那人已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刀,身形如鬼魅般忽闪而至,向他劈了过来。心中大惊:“这人好俊的轻功。”
伸手到腰间摸出兵刃,左手烂银虎头钩,右手镔铁判官笔,两件兵刃相交一击,爆发出一团闪亮的电火花,将那人的长刀给架住了。
只觉得手中兵刃一震,对方的功力竟然不逊色于他,跟着听到一阵拳头的破空声,但见一个拳头由小变大,飞快的向他的鼻子印过来。
忽然觉得鼻子一阵疼痛,鼻血已然飙出丈许,心中大惊,疾喝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那人愁眉苦脸的信口道:“在下赵良辰。”
“赵良辰?”张翠山伸手抹了抹鼻子上的鲜血,问道,“我们之前有仇?”右手使出龙字的一撇,手中镔铁判官笔划出精妙的弧线,划向那人的腰肋。
正是他临下山前,从张三丰那学到的倚天屠龙功。
张翠山这一撇劲道凌厉之极,那人身法极其诡异,也不见如何动作,身形便向前疾冲,紧接着旋身吐气,长刀砍出,言简意赅的道:“无仇。”
瞬间攻守易位,张翠山心中骇然,眼见刀气袭体,当即不假思索,一跃而起,左手虎头钩疾钩,右手镔铁判官笔砰的一“点”,三笔写成了一个“下”字,只听“铿铿铿”三声,三件兵刃再次互击,发出响亮的金铁交鸣声。
张翠山人尚未落地,兵器就在空中连连交击了两下,当交击到第二下时,陡然感觉对方的兵器似未着力,怔忡间,忽然一股大力从对方的兵刃上反弹回来,猝不及防下,已吃了大亏。
“借力打力?”
张翠山心中一震,对手的这一招借力打力居然颇得他师傅张三丰太极拳的精髓,着实使得大出他意料,双足落地,正要旋身再战,却又看到一个拳头由小变大,勾在他下巴上。
不带这样的啊……
受此重击,他脚下一个踉跄,胸口气血翻滚,虽是要强,却也支持不住,不由得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头上已被套上了一个口袋,当下拼命挣扎起来。
只听那人冷笑道:“你不是很吊么?”
“你不是很能打么?”
“你不是很爱装逼么?”
每问一句,就往他身上拳打脚踢一次,虽然没使上什么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