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不使其受饥苦,让每一个子民都能活得堂堂正正有尊严。”
堂上一阵沉默。
礼部的一个年轻小官站起来,抱拳问道:“大将军,每一个子民,包括奴仆吗?”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看向礼部小官,又看向沐瑾,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虽然沐瑾已经说好让大家尽管提意见,但这事挺微妙的。沐瑾继承清郡沐氏的前业,手里有十几万奴仆,让他送去边郡开荒。那些奴仆开出来的地,归他们自己种,他们的身份也从奴仆,变成了农户。其心思,多少还是能窥见一二的。每一个子民都有尊严,但奴仆连命都不是自己的,见到主人就得跪,哪来的尊严。沐瑾的奴仆确实活得有尊严,好多都在朝堂、军中担任要职,有了富贵前程。
可是如今许多豪族已经没了地,要是再没了奴仆,怎么活?
沐瑾说:“奴仆劳作,为其主人、为国家出了力,为什么不给他们应有的尊严?作为主人,轻贱奴仆,作为君王,轻贱臣子,作为国家,轻贱子民,那么,奴仆可会忠心于主,臣子可会忠心于君,子民可会忠心其国?国家给予了子民尊严,子民叛国,人人得而诛之。主人给了奴仆尊严,奴仆背主,当杀!不当何此吗?”
那礼部小官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就像赖贵,哪怕现在当了都察院的都御史,沐瑾还是他的主子,仍得向沐瑾效忠,要是敢背叛沐瑾,死无葬生之地。沐瑾身边的奴仆多忠心啊,指哪打哪,毫无二话,除了他,谁都使唤不动,拉拢不了。他抱抱拳,坐了回去,心里有点百味陈杂。实在是,家里的奴仆瞧见外面的变化,心思浮动,甚至有了不少逃奴。
可如大将军所说,世道在变,奴仆们的心思也在变,当如何御使奴仆,还得多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