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醒过来,张让突然说了这么奇怪的话,怕是把自己又认成那个“他”了。
曹操一看,当真是好时机,若不趁着张让醉酒,怕是再没如此好的时机哄骗张让说出“他”的事情。
曹操当机立断,放轻了声音,就怕惊醒了张让的酒气,说:“是啊,我仿佛不太记得了,你不妨仔细说说?”
曹操哄骗着张让,若在平日,张让绝不会乖乖上钩,但眼下却十分顺从听话的咬住了鱼饵,被曹操一钓就勾了上来,十分的没有难度。
张让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小时候……着了,着了一次火,我被困在火海里……是你冲进来救了我……”
张让说着,还拉起了曹操的手,十分宝贵虔诚的握着曹操的的手,声音微弱的呢喃着:“我撞到了脑袋,后来……后来做了手术,就失去了普通人的感情,他们都说我是怪物,害怕我、嘲笑我……只有你不怕我。”
张让这么说着,曹操虽听不懂什么是手术,不过还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阉党没有惧怕恐惧的心理,竟然是“天生”的,并不是他如何镇定。
果然,是脑子不好。
张让喃喃的又说:“我虽然……不太明白他们惧怕我,嘲笑我的原因,但每次……每次看到那样的眼神,这里都觉得很奇怪,像是生病了一样,不舒服……”
张让说着,竟然拉着曹操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
“梆梆!”
陡然间,曹操的心跳不知怎么就飙升了上去,而且还在一路狂飙,莫名出了一阵热汗。
曹操想要收回手去,张让却不放松,执拗的拉着他,说:“你和其他人……都不同,你不会嘲笑我,待我很温柔……”
曹操一听这话,不由冷笑一声,敢情张让还挺入戏,看着自己的脸吐露衷肠起来了?
曹操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觉得越听越不舒服,自己心口也不舒服起来,莫名其妙的。
曹操冷笑说:“好好,敢情只有‘他’温柔?我呢,我待你不好?”
说实在的,曹操费劲的将张让从雒阳“偷渡”出来,还满足了张让一定要带上小包子陈留王的条件,这些其实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张让是富可敌国的宝藏。
不过曹操自认为自己做的无错,相比于同样想夺取宝藏的董卓来说,曹操的做法一没监/禁,二无恐吓,已经足够光明磊落,仁至义尽的了。
在这个“无礼”的年代,曹操已经算是军阀中的君子。
曹操这么说,张让突然了眯了眯眼睛,“啪!”的一声拍开曹操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
好像稍微有些认出曹操,并不是那个“他”。
曹操分明看到,张让的脸上划过一瞬间浓浓的……
浓浓的嫌弃!
曹操:“……”
曹操感觉,打出生以来这二十年里,自己可能过的太顺风顺水,衣食无忧了,因此老天爷才会让自己结识张让。
张让简直就是自己命里的煞星!
但是煞中带富,富得流油……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忍耐下自己被嫌弃的怒火,有些不甘心,又问:“我问你,我便不好?对比那董贼,我待你不是十足十的好?”
张让看着曹操,目光幽幽的,也不知道具体醒了没有,定了好一阵子,才慢吞吞的,软绵绵的张口。
他一说话,曹操就确定了,还是没醒,醉的厉害,不然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软嫩?浑似跟自己撒娇一般。
张让用着极其软绵的口气,抬起纤细的手指,直指着曹操高挺的鼻尖,说:“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糟……”
曹操也顾不得张让指着自己鼻尖了,瞪着一双棱角分明的星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