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十米。她暗自鼓舞道:再拼一拼,梁岩就是你的了。
倏然,一阵风从她身侧掠过。
姜屿定睛一看,正是步履轻快的梁岩跑过去了。
眼看着他即将抢先到达主席台,姜屿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啊——”
梁岩听到呼喊声,回过头,只见小姑娘整个人栽了下去。他当即往回跑,赶到她身边,半蹲下身子。
姜屿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坐在跑道上,眼眶湿湿的。她卷起右腿裤管,膝盖上赫然破了皮,沁出细密的小血珠。
看到伤口,姜屿哇地一声哭了。
梁岩有一刹那的惊慌失措,接着伸手将她拉入怀里,轻声哄道:“不哭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正要抱她起来,不想被她一把推开了。小姑娘看着小小的、没什么力气,推人的时候倒是生龙活虎,推得他一个踉跄。
姜屿眉眼低垂,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上挂满泪,轻轻一扇,泪水就扑簌簌往下掉落。像是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
梁岩脱下校服外套,上前再一次试图将她抱起来。
姜屿再一次一把推开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软绵绵地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说着,她站起来,拖着腿慢腾腾地往前走。
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点不像只是擦伤,简直跟骨折了似的。
梁岩将外套搭在左肩,跟上去,声音清冷:“姜屿,去医务室。”
姜屿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奶白色的小脸面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