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时,只有两个字形容他的心情:愤怒!如此话出自刘恒嘴里,刘长还可能会有点收敛,你小小的薄昭算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我舅舅!世间最了解刘长的,应该只有刘长自己。因没人知道: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于是刘长做出一个更令刘恒吃惊的动作:你叫人让我不要学刘兴居?我偏偏学了他,看你怎么办!见过不怕死的,但没见过如此不怕死的。果然,刘长还真动起了谋反之心。他召集大夫但、士伍开章等七十余骨干分子,并联合曾率兵平定刘兴居叛乱的柴武之子柴奇,讨论策划造反之事。与其说刘长是想造反,不如说他想赌气。可奇怪的是:这70多人,竟没一个人劝他止步,相反大家和他抱在一起集体玩命。他们提出了一个方案:准备用40辆战车,在长安城西北40多公里的谷口县发动突袭。从地图上看,谷口紧挨长安,这四十辆战车,就犹如架在长安咽喉的尖刀。如真玩命了,那也是不可收拾的。同时,刘长还派使者游说匈奴、闽越,争取支持。看来,刘长假戏还真唱了?然而,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刘长没有培养出通达的进谏者,可却阻不路告密者的嘴。没多久,就有人向长安告急“刘长要反了”刘恒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将信将疑“刘长要反了?怎么可能”可造反这种高级运动,又不是闹着玩的。历朝历代的皇帝从来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秉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于是刘恒决定:派使者召刘进京。遣使召人,这是对造反者最低成本的检验。自刘邦以来,只要听到诸侯王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先使人召之入京询问。装病的或不来的,多数就是有事的,那就要准备开打了。然而让长安城内那帮准备干仗的大臣们吃惊的是:刘长没有装病,也没吱吱歪歪,反而很爽快地入京来见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