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有必要惊动我们在东部的合作伙伴吗,瑞切尔?”
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有。
当然,瑞切尔很清楚这一点,不能因为秦朗的私事惊动东部的大人物。然而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这么做。“不是东部的移民局和警察,”瑞切尔解释到,“我指的是加利福尼亚的。”
“瑞切尔,你的意思是……等这些人抵达加利福尼亚以后,再让警察和移民局找他们的麻烦?”
她点点头。“事实上你只需要保证婚礼进行的时候他们不会出现,至于在什么地方拦截他们,纽约或者洛杉矶,这只是次要的问题。”
“确实如此。”秦朗想着。也许这是一个办法,既不需要打扰东部的大人物,也不需要花费多少绿色小纸片,但同时又可以保证婚礼现场不会出现奇怪的客人。不过有一件事现在他还不能最终确认,“你认为这么做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只有在这个时候,就待在旁边,但是一句字也没有说的易水才感到他可以发言了,“我认为不应该禁止这些人参加婚礼。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你们都没有想过邀请他们,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道伯斯先生的……”
三个人的愤怒的、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到他的身上。易水哆嗦了一下,把最后一个词咽了下去。“……朋友。”
“如果我的父亲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在婚礼上出现,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伊丽莎白说,“你应该知道,易水。像我的父亲那样的人几乎不可能找到朋友,除了一种人——他的同类。”
只有一个亨利.道伯斯就已经够糟了。
“但那些人不只是道伯斯先生的朋友,还包括你的亲戚。”易水争辩到——完全是毫无理由的,他竟然又有了一点勇气。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我的远房亲戚们。”瑞切尔哼了一声,“我们举行婚礼时,我就没有邀请他们中的任何人。”
“所以我的父亲一直……”
“易水!”
易水耸了耸肩,竭尽所能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还是把嘴闭上并且向后缩了一点。当然,不是因为畏惧——至少他正在坚持这个观点——只不过,永远不要和女人进行无谓的、毫无意义的争辩。这是秦朗给他的警告……忠告,更不用说现在秦朗和瑞切尔站在同一阵线,是盟友。
绝对不要主动参加一场不可能赢得胜利的战争,这是秦朗给他的第二个忠告。
注意到易水的态度,秦朗暗自笑了一下——是苦笑。“你必须明白,易水,我不能允许道伯斯先生邀请的客人出席婚礼。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虽然它们一样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我的婚礼不是纯粹的婚礼。”
当然,易水和瑞切尔的婚礼也不是。对于像秦朗或者瑞切尔这样的人来说,婚礼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社交活动——应邀参加婚礼的客人,金融家、议员、律师、军人……等等,也许他们中间有些人的目的很纯粹,但绝大多数不是。他们会在婚礼现场讨论很多需要高度保密的问题,交换看法,达成共识,订立协议,制定计划——对于他们而言,婚礼和普通的晚会没有区别。
然而这就意味着一件事情,如果有一百五十个陌生而且不属于那些特定的小圈子的客人出现在婚礼现场,秦朗邀请的客人就会感到很不自在——即使那些陌生人没有打扰他们——更不用说那些人还有可能因此各种各样的原因破坏他们的交谈。
毫无疑问,定然如此。
秦朗可以肯定,他的岳父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他的老朋友介绍参加婚礼的大人物的机会,因为这样做可以间接满足他的虚荣心。然后,他的朋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