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南北纵贯爨区,却引起爨氏部族首领的极大恐慌。于是以昆州刺史爨日进、南宁州都督爨归王和爨氏大鬼王爨崇道为首,发动了大规模的对抗,攻陷安宁城,杀掉了筑城使竹灵清。
而爨氏之乱发生后,为了平息叛乱,大唐朝廷命云南王皮逻阁出兵征讨爨氏。
可是皮逻阁一方面采取武力迫使爨氏降附,一方面又向朝廷为爨氏说情,成为爨氏的保护者;同时与爨氏联姻结盟。
这种情况下,唐中央政权与爨氏豪族之间的矛盾又转化为唐王朝与南诏政权对爨氏势力的争夺,局势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对于南诏国这种“无间道”行为,大唐朝廷都了解颇深。南诏奉令东进平叛后占据后世云南东部,并把爨氏大姓20余万户强迁至今滇西地区。但大唐朝廷对南诏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与容忍。
只是如今爨氏怎么就重新叛乱了呢?还有这跟吐蕃入侵还有大唐的介入有什么关系?
“爨氏勾结吐蕃叛乱,如今洱海已经一团战火,若大唐不介入,我南诏真的要亡国了。”凤迦异说话滔滔汩汩,气竭声澌,让人见之都大生同情之心。
只是顾元溪在后世读过心理学,他分明捕捉到凤迦异说话时闪烁其词,眼睛飘忽不定。一看就知道心外不一,对人说话有所隐瞒。
顾元溪心里暗暗预料,南诏的事情,恐怕并非凤迦异外表所说的那么简单。
“爨氏、吐蕃、南诏、土司、大唐。各种势力纠纷,南诏这潭水,恐怕很深啊!”顾元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好了顾乐正,这些国家大事不是你应该问的。”李婧宸在一旁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言喝止训斥。
顾元溪闻言一滞,暗暗苦笑道:“是啊,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大事,都是朝堂衮衮诸公所考虑担忧的事情。自己不过是个九品乐正,作词谱曲才是分内之事,哪里需要心那么大去担忧万里之外的事情呢?”
只不过接下来李婧宸一句话又让他大为吐血。
李婧宸顾盼生姿,横眉怒目道:“你要记得今天早上的话,只要努力做好你本分之内的事情便可。朝政大事不是你这种蚩蚩蠢蠢的人所需要考虑的。什么样的人,就要做什么样的事——”
顾元溪当然知道她话里那句:“本分之内的事情”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强调早上那个不平等的耻辱条约,要自己专心为她的招亲比赛夺冠而已。
顾元溪见她骂自己蚩蚩蠢蠢,大为愤慨,也顾不得凤迦异就在旁边,怪模怪样道:“公主殿下不要痴心妄想了吧,所谓神女有意,襄王无心——”
顾元溪摆了摆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某些女人就不要随便单相思了吧。随随便便找个适合的人在一起就行,什么样的女人就得跟什么样的男人搭配。这就是命啊——”
顾元溪咧咧嘴,阴阳怪气道:“我看那个鱼朝恩鱼公公就不错。如果你嫌它太‘娘’的话,不如就程元振程公公吧,我看它长得倒是如花似玉……哦不对,是孔武有力——”
李婧宸被气得脸色煞白,瞋目切齿,聚唇不断颤抖,最后终于按纳不住,举起袖子,喑噁叱咤道:“你这狗贼、混账,贱男人,我这次一定要杀了你——”
“公主殿下,素质——节操啊——公主殿下你放手——”顾元溪在拳打脚踢之下,身上不断传来一阵神嚎鬼哭、鸮啼鬼啸的惨叫声。
连一片凤迦异都看得浑身发抖,显然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为何说打就打。
“公主殿下,你再打我,小生可要叫人了——”顾元溪好不容易逃开李婧宸的“魔爪”,手臂上已经是几道指痕含着血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