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容不得白严松商量。
“……好吧。”白严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选择。对他來说很不容易。却也沒有办法。
刚刚挂掉电话。又一次嗡嗡的响了起來。
白严松做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当着萧雨的面再次接听电话、这一次的电话是手下的一个工头打來的。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干活的民工们中间。都在流传着这样一个小道消息。白严松已经破产。工资可能要支付不出來了。
这摆明了是要逼死白严松才甘心。如果说这个消息沒有有心人故意传播。绝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现在工地怎么样了。”白严松问道:“我不会拖欠工资的。诸位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这点小事还不肯相信我么。我虽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是这麻烦与工资沒有关系。”
那工头道:“我们也信得过白总。可是现在大伙都想见白总一面。工地上已经停工了。”
“停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白少爷被救护车接走以后……”
“我草你骂了隔壁的。”白严松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愤怒。一把把造价昂贵的苹果手机丢了出去。砸在墙上。把雪白的墙壁砸出一个小白点。不过这手机的性价比果然不是吹的。虽然在墙上撞了一下。里面还传來那工头说话的声音:“喂。喂。白总你怎么了。白总。白总。。”
白严松从布艺沙发上站起身來。对着那手机踹了两脚。似乎这样还不解气。俯身捡了起來。一把丢进墙角一个养着五颜六色热带鱼的鱼缸里面。
一只大眼泡的黄金鱼轻盈的摆动了一下尾巴。堪堪闪过那新游进來的不速之客。大概这玩意这黄金鱼从來沒有见过。好奇的围在手机傍边打转。看着手机上那咬了一口的苹果的logo。直到手机沉底。落在一片海沙上面。
咕嘟嘟。鱼缸里面冒出一阵气泡。这次就算手机不坏。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了。
萧雨能感觉到白严松已经是火冒三丈。这个时候吗。所有的安慰都是不沾边的废话。除非他萧雨能安排一大笔钱來。才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萧雨已经给麻醉醉打过电话。可是一片忙音。再打。提示音传來。对方用户不在服务区。再打。提示已经关机。
萧雨最初的想法比较简单。这一切大概都是因为麻醉醉的一场骗局引发的血案。如果麻醉醉骗的是别人。或者白严松上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当。萧雨还真沒有什么好办法。难得的是两边的人萧雨都认识。好歹也算半个朋友。他希望做一个和事老。先一步让麻醉醉出资一部分。帮助白严松度过眼前的危机。
奈何的是。麻醉醉一直联系不上。虽然明天才能到了和梅三的人摊牌的时候。但萧雨一直还是有一点希望的。现在可好。工人罢工了。连最后一天的时间也沒有可以利用的了。
两个人都成了无头苍蝇。冥思苦想。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先解决罢工的事情吧。我相信只要你出面。他们应该能够相信的。”萧雨走到白严松的面前说道。
白严松已经气得呼呼的只剩下喘粗气了。与其说他在想办法。不如说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大脑处于当机的状态。听到萧雨这么说。白严松总算静下心來。事情总要一件事一件事的去处理。这样什么也不做。到头來只有等死的结局。
“好吧。”白严松点点头:“你陪我一起去。”
那声调。像是商量。更多的是祈求。
白严松发现。萧雨比自己镇定多了。
对于一个经常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來说。当然是沒有什么事情可以不镇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