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肯说么?”周蔷还想坚持,看见从嘉的手已在她衣带上盘旋,终于“嗤”的一笑,复正色说道:“昨日我命庆奴去请你,怎么不来?”
从嘉诧然道:“你便是为了这个恼我?”周蔷郑重点头,她双唇微翘的生气模样,在从嘉看在十分魅惑。而此时周蔷衣衫单薄,身形隐现,那一阵阵幽淡若兰的香气,隐隐的充盈在鼻端,从嘉手上加劲,紧紧握住她双臂,双唇落于她颈项之间,渐渐向下游移。
周蔷不甚抗拒,而从嘉的手也越发不规矩。就在他将要解开周蔷衣带的时候,门外有极轻极促的叩响,庆奴的声音在门外显得急促,说道:“六殿下,皇后娘娘就要起身了,你快些走吧!”
她这么一说,方才的旖旎情愫完全消弭,周蔷从嘉两人对望,各自叹息了一声。
几个月后,安定郡公从嘉大婚。
亲迎之日,从嘉服衮冕、乘辂车,更有执烛、前马、鼓吹之人随行。至于周宗府门外,有侍女搀扶周蔷盛装以出,一番答拜礼毕,同乘辂车还宫。
周蔷的面貌遮在锦绣罗帕下面,只在两人手指暗触时,发现对方掌心都有汗水,其实从嘉也甚为紧张,却仍对周蔷低声抚慰。
好不容易车驾还宫,则先要朝见帝王后妃,之后从嘉依礼导引周蔷升自西阶,入于室,即席东面立。一应仪式隆重而烦琐,直到掌灯时分还未忙完。
及至回到寝宫,从嘉除了冕服,换为袴褶,庆奴与宫人们笑闹着,引领两人撒帐、坐床、挑帕,直到交杯饮毕,最后一对宫女也一福退出,房中只剩了夫妇二人。
周蔷向四外看了看,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她提着厚重的裙裾站起身来,走到镜子跟前,左照照右瞧瞧,才转身说道:“原来成亲是这般麻烦的,这可终于完了吧?”
从嘉望着周蔷施了浓妆的面容,还似有些恍惚。笑笑说道:“只有正妃之礼很是麻烦,若是纳个偏妃就简单许多,只有册封之礼。设若是收侍妾,只怕连这些嘉礼也都用不上了。”
周蔷回过头,眉头微蹙,目光中有光芒一闪,说道:“看来你还想要纳什么侧妃,收什么妾侍?”
她微显凌厉的目光并不让从嘉觉得害怕,相反的,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涌上心间,他便走过去,拉着周蔷的手,柔声说道:“在我看来,世间再没有哪个女子能与你媲美。母后说过,若是我今生只娶一个女子,也必须是周蔷。以前我不知道黄姑娘就是你,是以甚为反感,如今想来,真如你我的谶语一般。”
他一边说着话,一面脉脉的将周蔷拥抱入怀,在轻解她罗裳之时,他喃喃说道:“蔷儿,我这一生得你为妻,已经心满意足。”
周蔷一直安静的帖伏在他胸前,听了这话,忽然莞尔一笑,握住从嘉的手指,笑笑说道:“从今以后,你便是夫君,今日便让我服侍你,好不好?”
说着话,已开始替他宽衣解带,她满面娇羞,手法生涩,从嘉又惊又喜,在她解开自己的衣衫的时候,轻轻吻上她的面颊。
她却微微挣开,继续用心的解着他的衣钮,层层吉服褪去,只剩里面的白色单衫。周蔷忽然狡黠一笑,在从嘉最为放松的时候,奋力一撞,将他推出寝殿门外,随即上了门闩。
从嘉大惊,既怕往来的宫人看到,也不敢高声大叫,在门外转了一会儿,才开始轻轻拍门,说道:“蔷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进去呀。”
寝殿里面传来周蔷的盈盈笑语:“都说你才学出众,却不知是如何高法,如今我出个题目考较考较,你若是答不出来,今晚便别想进来了。”
从嘉险些晕去,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周蔷说道:“这个题目亦不繁难,曹子建能够七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