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走到房间的衣柜里,打开来,嗅到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他使劲地抽了一下鼻子,那腥味又不见了,苏柏拿出一件看着宽松的衬衫,关上了衣柜门,那股腥味又传来,苏柏的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再打开衣柜门,味道再次消失,苏柏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关系,自己的鼻子比以前灵敏了不少,弄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苏柏拿着衣服过去,替外公换上衣服,柏嫇马上转过身去,等苏柏替司徒风换完了衣服,这才转过来:“看样子,情况又严重了。”
护士说道:“我接手先生的时候,先生的情况就不太好,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咳血了,怎么办啊……”
“你慌什么,你只要做好护工的责任就好了。”司徒风摆手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活到现在,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好了,你就不要这里多嘴多舌了,你出去吧,对了,苏柏,你也出去,我有些话想和你外婆讲。”
苏柏看一眼柏嫇,见外婆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和护士一起走出去,这房间原本是个套间,两人并没有出门,而是坐在外面,见护士是真心紧张外公的身体,苏柏对她很有好感:“谢谢你照顾我外公。”
“这也是我的工作呀,而且,司徒先生人真的很好,有风度又不带有色眼镜看人,以前有人病重,成天发脾气折腾得我们死去活来,司徒先生却一点也没有,有时候扎针得不好有回血,也只是笑笑地说没关系。”护士将双手撑在下巴上:“司徒先生年纪这么大了,看上去还是很有魅力。”
想到外公年轻的时候可以吸引雪缤和外婆,看来年轻时的魅力更佳了,苏柏抓抓自己的脑袋:“我外婆过来华夏只有他一个人?”
“是啊,我还觉得奇怪呢,能够住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富有,身边却连个照顾他的人也没有,送他过来的是那边医院的护士,到了,人家就走了。”这名护士有些责怪地说道:“你们是他的亲人,以后应该常来看看他,我看,他真的活不久了。”
苏柏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很想知道,外公外婆在里面说什么呢?
柏嫇坐得很远,司徒风无奈地看着她:“你还在恨我?”
“你让我成了那个年代的笑话,也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父亲。”柏嫇说道:“更不要提你我之间的恩怨了,你现在这样回来,算什么?我这些年的努力又成了什么,笑话吗?”
“柏嫇,你觉得那时候的我是不爱你的?”司徒风说道:“到了现在的年纪,再这么说或许很肉麻,可是你问问自己,那时候你真的没有感觉到我的爱?我送给你的血珀就是最好的证明,要将你的名字弄到血珀里,真的花费了我不小的气力。”
提到血珀,柏嫇的脸色有所缓和:“血珀我交给了苏柏,如今在他最喜欢的女孩子手上,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送出去?”
“因为不想面对吧,看到它便会想到我的无情无义。”司徒风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无精打采地说道:“那件事情的确是个意外。”
“意外?”柏嫇怒气勃发:“所以,生下我们的孩子也是意外吗?我和你的那段过去你居然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对,是意外……”司徒风咳了好几声,胸膛的起伏也越加剧烈:“我也没想到我这个注定飘泊的人会为了你而留下,柏嫇,我知道你在意雪缤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的情况,和雪缤在一起本来是更好的,但是我为什么拒绝了她?那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虽然雪缤的外在条件很好,作为男人看女人的标准来看,她真的很好,但我始终不爱她,没有这一点的支撑,我怎么会为她停留?可是你不一样,我走进戏院看到你在台上的一举手,一投足,就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