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眸子扫过院中众人:“我流云城最近不大太平,惊扰了各位,实在对不住。”
“大哥,”云少卿看一眼空空如也的库房:“丹药丢失是小事,可是……那批东西怕是来不及交到莫长老手里了。”
“格拉。”云南天脚下厚实的方砖瞬间碎裂。
“昨日闭城很早,我想盗窃的人定然没有走远。”
“额?”众人微微一愣,这是个什么意思?
“哪位朋友给云某开玩笑,还请速速将东西还来,安夏云氏将既往不咎。”
“你。”院中看热闹的人终于不能够淡定了,纷纷变了脸色:“云南天,你不要胡乱冤枉好人。”
“哼,”云南天抬眼缓缓看向着人群,一步步走在了人群中:“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未免太瞧不起人。”
他走的极慢,空气似也随着他的行走流动的异常缓慢,所有人心头都仿佛瞬间压上了巨大的铅块,呼吸间一阵钝痛。
“额?”唐韵清眸一眯,这云南天的城主可也不是白当的呢,内力相当不弱,果然很有几分本事。
只怕今日有热闹瞧了。
与城主府相对一条街一座高高的阁楼之上,一个白衣素服的侍卫缓缓低下了头。
“主上,要不要帮忙?”
“不必。”金衣银发的俊美男子微微颦了颦眉,眉心闪电一样的金色印记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抖:“他们不配!”
云家的后院里。
“云南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群中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色长袍老者淡淡开口,低沉的声音涟漪一般绽开,云南天的威压瞬间瓦解。
“童战?”云南天冷冷一笑:“你终于装不下去了么?”
“你胡说什么?”
“你们庆阳关氏一向与我安夏云氏不合,不但在朝堂上总是打压云氏,还屡次借故进犯我流云城。如今,我宝库失窃,损失惨重,除了你们关家,本主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一方势力,能从中得到好处。”
唐韵唇角一勾,轻轻退一步,再退一步。这就对了,狗咬狗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庆阳关氏?是指关泽秋的宗族么?
看起来,关家和林家果真势同水火。南越可比她想象中的要热闹的多呢。
童战冷笑着:“云南天,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每年总要大那么几次婚,若非你有个了不得的女儿,你以为老夫会来给你面子?”
唐韵立刻低头掩住眸中笑意,刻意忽律了云南天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这老头嘴巴也太毒了,给点个赞。
什么叫大那么几次婚,什么叫若非有个了不得的女儿?感情,云南天的面子都是靠那个了不得天生领域之力的女儿得来的?
您老知不知道这么打人脸真的很疼呢?
“老夫明白了,”童战呵呵冷笑:“你故意设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找借口挑起战火吧。你要想向皇上弹劾便只管去,我关家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会怕了你?”
“童战!”云南天一声怒喝:“来呀,排兵布阵,准备迎敌!”
嘟嘟嘟的牛角号立刻就响了起来,眼看着城主府里的兵丁最先冲了出来。接下来是附近大街上的,再然后是城门口的。
急行军的速度相当快,大军行走而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如雷声隐动,一下子便将所有人惊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留云城中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城主府内巨大的骚动实在叫人心头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