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呵呵笑道:“师父大约不知道吧,韵儿上次回萧王府的时候。她可是口口声声在我面前称呼你为乐正哥哥的呢。乐正哥哥,啧啧。”
唐韵咂了咂嘴:“一听就很有故事。”
乐正容休脸渐渐黑了:“本尊对她果真还是太温和了些。”
“师父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唐韵斜睨着他说道:“她可是口口声声说当初在云山书院的时候,多亏了你的照顾。才叫她的日子过的不那么艰难呢。”
乐正容休抿唇不语。
唐韵继续说道:“师父可别跟我说不记得了。”
乐正容休却点了点头:“的确不记得了。”
唐韵:“……。”
突然有点同情萧芷晴。
她一颗心都系在了乐正容休身上,为了他甚至抛弃了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名声,地位,脸面什么都不要了。结果,到了人家口中却只有一句不记得了。
只怕这句话比乐正容休将她给扔上了宗政钥的床榻,更叫她心碎吧。
“小东西为什么一直追问那个女人的事情?”乐正容休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根吻了上去,惹得身下的女子一身战栗。
“你可是在吃醋?”
唐韵心中一颤,她是在吃醋么?
“不过。”男人将温热的气息吹进女子耳朵里头:“为师很开心。”
唐韵挣了挣身子:“师父,别闹。”
“韵儿,韵儿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男人并没有停止自己肆虐的大掌,唐韵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只能强撑着将话给说完。
“萧芷晴……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您就不觉得她有些问题么?”
乐正容休手指一顿,酒色的瞳仁便缓缓眯了起来。
“先是将您给调入宫中,之后堵了街道。而那院墙突然倒塌的时候,恰好是魂部前后不接的当口。墙塌了下来,只隔开了我的轿子。还有之后那一只撼天雷,再到小院之中的刺客。一步步环环相扣,布局何其的精妙。时机更是算的精准半分不差。”
她吸了口气:“凭着一个王府千金能布出这样大的局来么?”
“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一个宗政钥。”
唐韵摇了摇头:“小院里头的人,并不是宫里头的。”
她缓缓抬起了头:“我总觉得那些人的行事手法瞧上去很是眼熟,就像……。”
“就像几年之前,我第一次上阳泉山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伏击。他们行事的手法极其相似。”
乐正容休听她这么说,方才缓缓叹了口气出来:“那批刺客是从南越来的。”
“……恩?”唐韵愣了。
这么说起来,乐正容休早已经知道了么?难怪听自己说起来这事情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着急。
“南越这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往北齐派细作这个打算。数年之前,在背后将阳泉萧家与宗政钥拉在一起的就是南越的细作。”
“……不会吧。”唐韵眨了眨眼:“宗政钥到底是北齐的太子。”
当朝太子,即便想要私下里培植些什么势力,也犯不着与别国勾结。说难听了不就是在叛国么?
乐正容休冷笑:“所以说,他蠢!”
乐正容休身子微微动了一动,叫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一些。
“为了能与本尊抗衡,宗政钥私下里网罗人手建了不少的别院将那些人分散开了养着。打量着这样便能逃过了本尊的耳目,可笑!”
网罗人手网罗的成了敌人的据点,唐韵觉得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