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并不重,只是要为每家每户清理一年化粪池用以田边肥料,当然,我并不把这些定义为法律而只是规则,但白袍们遵从这些规则的原因出奇的简单,因为我掌握着他们每个人的生和死,这并不仅仅是神权,还包括粮食和油等等他们每日的必需品。
而当这个部落顺理成章的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时,却已经距离那场战斗整整过去了一年半之久,这,是我在这座荒岛上的第八个年头,这刚刚走过的一年半里,我经历的太多、太多。
有时我会坐在“神谕所”(白袍们为我大屋起的名字)里拖着下巴看向远处越来越广阔的耕田、或者耳闻土屋中两名部落新生儿的哭啼,我分不清自己是该对此高兴还是难过,这里成了我的家园、成了我的乡土,可我真正的亲人们,八年过去了,他们还好吗?
每每想起亲人以及这八年来险象环生的离奇经历,眼中总会被泪水罩得模糊,我会像个孩子一般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皮肉,八年了,我还是想回去,想回到我的家,而不是每天领着一百多号野人开荒拓土,也不是每日傍晚对着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土著讲道德礼法和胡编乱造的故事,我只想回到家里,躺在那床印有***名字的床单上过完终老,这每个普通人看似极其简单的事,却也许将成为我一生的妄想。
每当陷入这种悲悲戚戚的循环思维时,川妹子都会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用她那安静并美丽的半张脸贴在我的肩头,是的,她已经习惯了用这半张脸与我相处,也明白我为什么跟她说话总是会找好角度,女人是聪明的,特别是川妹子,她清楚如何与我相处,清楚什么时间该出现在我身边儿什么时间该远离我,这就是她,一个身背惊人秘密并一生为我换了四次身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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