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也算宗室子弟,只是家族没落,身上没什么爵位。”
每次说谎骗舒安歌的时候,赵璞心中都十分惭愧,但为了霍王的安危,他又不得一个接一个谎的撒下去。
舒安歌在得知帝华姓钟时,心中猜想已然落实了一大半。
躺在床上的伤者,十有八九就是当朝兵马大元帅霍王钟承皓了。
即使在失忆状态下,钟承皓也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他愿意主动透露姓氏,舒安歌很高兴,这代表着,他对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对于他们这样的,踏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信错一个人,更是浩劫和灾难。
舒安歌将话题带到了别处,没有刨根究底钟承皓的身世。
“你刚才演的是关于霍王的戏?”
钟承皓被舒安歌带着话题聊了几句后,主动问她话。
“是的,太吵闹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舒安歌笑眯眯的答话,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好像藏着星星。
“无妨,听着热闹的动静,我心中亦觉朗悦。”
赵璞听霍王如此说话,十分惊讶的瞧着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若是他没记错,霍王可是从来不听戏的。
“养病时需要安静,但偶尔也要听些热闹的动静,不然容易郁结于心。”
霍王点点头,脑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皱着眉头,手微微撑着太阳穴。
“钟公子可是头痛?”舒安歌关切的问了一句,霍王睁开眼睛,神情倦怠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顾男女之别,坐在床榻上,扶起霍王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接着双手在他脑后几处穴位上进行按摩。
舒安歌动作十分轻柔,钟承皓靠在她满是药香的怀中,疼痛中隐约又泛着一丝清明。
这熟悉的味道,在他昏迷时,已经陪过他很久了。
钟承皓的潜意识,比他更熟悉这个味道。
舒安歌耐心的为钟承皓按摩了好一会儿后,将手从他头上移开,轻声问了句:“钟公子,您感觉如何,还要再按么?”
“不用了,多谢白班主。”
经过舒安歌按摩之后,钟承皓炸裂般的疼痛消失了,但隐约的痛感还在。
“白班主,我家主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头痛?”
舒安歌将开的正好的花儿,放到了钟承皓枕边,抬头看向对方时,脸上露出亲切柔和的笑容。
“别担心,这是很正常的,钟公子脑部淤血太多,凝结成块,如今到了散淤期,容易引发疼痛。”
说到这儿时,舒安歌用湿巾擦去钟承皓额头上的汗珠,又叮嘱道:“钟公子莫要怕疼,只要您觉得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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