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
“师叔这话说的……诶!”莫长安闻言,沉吟半晌,憋出三个字,问:“喝酒吗?”
“喝酒?”夜白挑眉。
“我听说这儿烤羊颇有特色,”一想到烤的外焦里嫩,吱吱作响的烤羊腿儿,莫长安便有些忘乎所以:“若是向老首长弄来几坛陈年女儿红,岂不妙哉?”
她的话音一落,夜白便转身,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
“诶……师叔,您老去哪儿呢?”莫长安喊住他,心想这狗东西不乐意就算了呗,甩脸子离开是什么鬼?
“喝酒、吃肉。”夜白回头,眼角泪痣灼灼:“不去了?”
“去!”莫长安一笑,百媚生香:“我去!师叔,等等我!”
她笑眯眯的追上前去,跟着夜白的步子,两人一同消失了去。
……
……
十里醒来的时候,正是夜色极浓,她方一睁眼,便见有人坐在床头,银发仙姿,眉心红莲艳绝。
“扶桑,你终于醒了。”乍一见十里醒来,萧然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深深的凝望着她。
“仙君安好,”她望着他,回以颔首:“仙君这是……守了我一夜?”
仙君?
萧然微愣,“你还记得我?”
他以为,她该是忘却前尘往事,连带着他也一并遗忘。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还认得他。哪怕只是疏离的一句称呼,也让他心中颤动。
“过往种种,我皆是记得。”她平静道:“只是,那些前缘,恐怕再无法与仙君交付。”
“你果然是断了情根?”他忽的笑了起来,失魂落魄:“无妨……无妨。”
萧然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他这‘无妨’‘无妨’究竟在说什么,就见十里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仙君说的那个故事。”
她问:“可是真的?”
萧然与她的前生,若是当真与那故事一般无二,想来心中所有迷惑,也该释然。
“是真的。”萧然失笑,道:“可到底……还是迟了。”
她断了情根,虽记得从前种种,但早已没了那份情义,究竟还是他来迟了一步。
“仙君是个明理的,”她道:“旁的我暂且不说,我如今是火凤族的凤主,便该是以肩负火凤族的兴旺为己任,至于那些情爱蹉跎,望着仙君莫再惦记才是。”
如此冷然的神色,不含一丝情绪,与从前那个有些木讷的姑娘,全然不同。
“无妨,”萧然道:“我等了你千万年,终归不能就这样罢手。”
他一笑:“凤主该知道,我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他当初不折手段要让她元神归位,如今便不折手段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左右与他而言,他要的只是眼前这个姑娘。
“不折手段?”十里望着他,心中毫无波澜:“仙君何意?”
他道:“嫁与我,我让你凤族重回巅峰,如何?”
“这是交易?”若她没有意会错……这就是交易。
“不错。”萧然回道:“我欢喜你,你左右再无旁的感受,那嫁与我,又有何妨?”
分明这般利诱是该不耻的行为,可偏生萧然笑着说起,只剩下深深的执念,让人无法厌倦。
“我考虑一番。”十里凝眉,淡淡道:“晚些时候再给你回复。现下我要寻一趟长安……”
“不必寻了,她就门外。”萧然笑了起来,眉眼微凉:“莫姑娘可是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