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亚泷戈在前面领路,几个亲兵在一旁护送,马车一路往后方而去,所经之处,那密密麻麻的南凉军士兵都自动分成两半,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如此行走了一百多丈后,就可以看到前方的小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营帐,营帐外,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一个个面目森冷的南凉士兵,说是十步一岗也不为过。
想要求见这次大军的主将五王,就必须经过这一层层的守兵反复验证令牌和身份,但是亚泷戈是例外,这里谁不认识他的身份。
士兵们恭敬地对着他行礼后,就放他们一行人前行,自然也包括那辆灰篷马车。
一直到了营帐外,马车才停了下来……
须臾,他们一行人进入了重兵把守的营帐中,黑衣男子的右肩上粗鲁地扛着那玫红色衣裙的女子。
居中摆着一把铺着蟒蛇皮垫的大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人中留着短须,眉目深刻俊朗,与九王朗玛在眉目之间有四五分相似,只是一双眼睛通红,其中写满了悲愤。
此人就是南凉五王。
连接着两个重磅消息传来,一个坏,一个好,让五王一时置身冰窖,一时又仿佛四周春暖花开,悲喜交加。
由于伊卡逻迟迟未拿下南疆,甚至还连失几城,再者九王又被南疆所擒,惹得南凉王大怒不已。于是五王向南凉王请求来了登历城。甚至还亲自带兵前来攻城,只希望能救回九王,并夺下雁定城,为九王出气。
可没想到大军才刚抵达雁定城,他就迎来了九王的死讯。
想着,五王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虽然有不少兄弟,但是也唯有王上和九弟是他的嫡亲兄弟,自小,他与王上都对九弟宠爱有加,却不想幼弟竟然客死异乡!
可恶的南疆人!
血债血偿!
他一定要血洗雁定城,让这满城上下都为幼弟偿命!
五王的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那眼神近乎疯狂。
亚泷戈视线下移,不敢与五王直视,单膝下跪:“参见五王。”
他身后的黑衣男子随手把扛在右肩上的女子扔到了地上,然后也单膝跪下行礼。
五王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目光死死地盯着狼狈地摔落在地的那个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了过来,道:“这就是镇南王世子妃?”
黑衣男子仍旧是恭敬地垂首而立,目不斜视,恭声回道:“正是。”
五王盯着女子那白皙圆润的脸庞,嘴角勾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抚掌道:“好!好!你的功劳本王记下了!”有了镇南王世子妃在手,那南疆军和镇南王世子萧奕就不得不受制于他们南凉,不止是雁定城,还有永嘉城、惠陵城都唾手可得!
五王轻蔑地踢了地上的女子一脚,脑海中仿佛已经浮现出南疆诸城挂上他们南凉军旗的场景。
“亚泷戈!”五王果决地下令道,“立刻把镇……”
他话说了一半,就见地上那原本昏迷不醒的女子突然纵身而起,手上一道银色的寒光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五王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反应极快地一个侧身避了过去。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糟糕,他们中计了。
五王的运气不错,可是亚泷戈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那黑衣男子就站在亚泷戈的后方,他只是悄无声息地一刀划过,亚泷戈已经魂归西天,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至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五王,一把撕掉了脸上的虬髯胡,露出年轻俊朗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