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呢?”她想起之前二公主私自出宫之事,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糟了这般大罪。
张嫔一时间也不知该心疼,还是该恼怒她居然瞒了自己。
“母嫔,当日皇姐回来后,您难道就没看出一丝异样来?”
正呆滞着的张嫔忽闻此言,不禁双目一瞠,微微拔高嗓音:“皇儿,你这是在怪本宫?”
张嫔略显尖锐的声音听在韩凌赋耳中有些刺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母嫔,孩儿并非这个意思。请恕儿臣失言。”他沉吟一下,又道:“母嫔,皇姐此事一出,我们算是彻底的败了。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舅舅再折进去。”
一到娘家,张嫔也冷静了下来,“皇儿,你的意思是……”
韩凌赋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考虑妥当,有所取舍,道:“只是,恐怕要稍稍委屈舅舅一下了……让舅舅先上请罪折子,只要一口咬定是外祖母心疼皇姐早夭才,父皇应该不会过于追究。”
韩凌赋的心里很是烦躁,只觉得这些日子事事不顺,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今日他还约了白慕筱,只希望白慕筱温言细语能够宽慰他一番,想到这里,韩凌赋一刻也不想在景阳宫里多待,只了一句“孩儿要给舅舅送信,母嫔先好生在景阳宫里待着”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韩凌赋离开的背影,张嫔的心中顿时兴起了一阵寒意。
她第一次觉得,这景阳宫竟是这般的大,这般的冷……
韩凌赋出了宫后,便直接去了太白酒楼,他一早就让人包下了三楼的雅座,只待能够见上白慕筱一面。
然而,一见到白慕筱,韩凌赋等来的并不是他所要的温言细语和软玉在怀,而是带着质问的话语,“三皇子。我今日听丫鬟提到,王都有流言纷纷,都二公主未婚失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韩凌赋本因为见到了白慕筱而轻松了些许的心情立刻又沉了下来,但随之,他突然一怔,脱口而出道:“你刚刚什么?王都怎会有这样的流言……”
白慕筱的语气略微有些责怪之意,“我还想问殿下呢,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们当日都好的,二公主是因为思恋萧奕,芳魂留恋人间。她的种种计划也是按着这个方向在炒作的,可是,为何为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
她深居白家后宅,若非收买了一个采买丫鬟,恐怕到现在都还瞒在鼓里呢!
只是,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白慕筱目光一凛,忽然问道:“殿下,您老实告诉我,二公主她到底……”
韩凌赋并未开府,久居深宫,也没有人敢擅自拿这等市井流言在他面前般弄,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在王都所散布的传言竟全然变成了另一个版本!
二公主!
韩凌赋的拳头握得紧紧地,恨恨地想着:他的姐姐都已经去了,那些市井刁民竟然还拿着她的清白来碎嘴!简直岂有此理!
“殿下!”
白慕筱的语调又提高了一分,韩凌赋心中本就烦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后道:“够了,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白慕筱咬了咬下唇,虽然韩凌赋没有明确的回答,但从他的表情、神态,白慕筱却是看出来了,这王都中的传言十有是真的——二公主确实失了贞。
所以,这样事会弄到如此糟糕的局面,根本就与她的计划无关。全都坏在了二公主身上!这还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二公主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自己想要帮她一把都不成。
白慕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