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蒙着那个耻辱的名誉活了八年,她也必须给自己一个清白之身,清清白白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与尚西并肩而行,可以说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直闯候爷的院宇。
这几日候爷正气着二夫人,气他去清风东院那边下药,虽然她自己狡辩,候爷也不打算这么快原谅她,为了给她一点教训,便没和她同住,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宇里待着。
白凉凉带着尚西一块朝这边而来,候爷院宇的护卫便拨剑拦住了他们,候爷这人向来治家如治军,他的院宇向来闲杂人不可以随便出入,即使是家人要见,也得先通报一声的,守护向来严谨。
“让开。”白凉凉忽然就发出一声冷厉的喝声,玉掌一挥,就把人给击退开了,尚西跟在一旁看得两眼瞪圆,算是明白了夫人为何胆敢一个人独自来找候爷算帐,看来是有底牌的啊!
虽然多年没有动用过自己的武功了,但自醒来之后,夫人的武功便又恢复了,运功自如,畅通无阻了。
这个当然要归功于尚西了。
夫人拽着尚西便往院里去了,后面的护卫见状追上去喊:“站住,再不站住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那你们倒是手下无情来瞧一瞧。”夫人的话里多少带了挑衅,尚西听得出来,夫人心里存着滔天怒意的。
“干什么的。”一声沉喝传来,就见候爷已经大步流星和朝这边走了过来,远远的就瞧见了尚西,大胆的丫头,居然敢拉着这个疯子来他这里撒野,候爷怒不可言。
“顾以伯,别来无恙。”
原本以为是尚西又来找他使什么蚴蛾子,不料白凉凉忽然就开了口,声音冷清,双眸染着嘲讽,就那样冷冷的瞧着他。
宁国候脚步微微一顿,眯了眼,瞧着这白凉凉。
“倒是我看错了你了,就因为那么一封信,你便认定了我与你的二弟有染,辱我八年,顾以伯,我与你的二弟自幼都拜在师父门下,多年来我也一直拿他当自己的亲人相待,若有半点男女之情,哪轮到你来娶我?你不但辱了我的名声,也辱了他的名节,你这等人,不配为他的大哥,也不配做我的丈夫,今天我来找你,是要和你谈和离的事情。”
字字珠玑,也是打得宁国候如同当头一棒,脚步微颤。
白凉凉抬步,朝前迈去,越过台阶,进了他的正殿。
尚西忙紧跟着过去,瞧得出来,夫人已经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她猜,夫人现在最想做的恐怕是一个巴掌打在这个负心的男人脸上,太他娘的不是人了,这种人就该被全世界给遗弃了,但偏偏他活得春风得意,左拥右抱。
顾以伯转身,他略有些清醒,自己没有看错,白凉凉她清醒了。
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她的身影依旧苗条,只是长发被她挽起,一袭白袍,衣袂飘飘,一如他初次见她之时,在她的身上有种不可掩盖的万丈光芒之态,那时,她是跟着二弟一起回府来玩的,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她亦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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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宁国候心情复杂万千。
她刚刚说要和他和离,她总是能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和离,闻所未闻,更何况他是宁国候,怎么可能会与自己的妻子和离。
抬步,他走了回去,但这一次,脚步却分外的沉重。
白凉凉已经站在他的正殿之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我的时间并不多,快点拿笔墨来,如果你不会写或者不想写,就在这上面签个字摁个手印也可以。”说罢这话,她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封信来,拆开,拿出纸来,摊在桌子上。
这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