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说不会成亲,她内心却有无数个不确定。
“候爷,候爷来了。”远远的,就听外面传来了院中护卫的声音,因为拦不住候爷,护卫也就刻意提高了声音通报过来。
果然,就见候爷顾以伯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因为刚在门口被护卫拦了一下,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什么时候自己瞧一瞧自己的儿子也得先通报一声了?
顾以伯跨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大家也都看着他,只是没有人先开口说话,这让顾以伯心情很是不爽,自己坐了下来冷着脸说:“你这个丫头胆子倒是大得很,把星儿推下水,你想作什么?”
原来是为四小姐出头的,尚西瞧了一眼顾昔年,他抿着嘴没有开口的意思,那她便开口说:“一个个都会血口喷人,我说过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跌入水中的,候爷不能仅凭四小姐和她的几个奴婢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我干的。想要扣个屎盆子给我,也请再去找出第三方证人,如果她们的证词可以采纳,我奴婢的证词是不是也可以采纳一下。”
顾昔年面无波澜的瞧着她,记忆中,她只要话题一打开,就能滔滔不绝,如果是个男儿身,在官府谋个差事为人断案,倒不失为一件美事。
顾以伯生气的瞪着这个小女孩,年纪不大,与人理论的时候语速不快不慢恰到好处,但就是能把人给气住。
候爷被她一席之话噎得辩不上来,就听尚西又说:“候爷当年也是听信了顾青依的一面之词,拿一个破信认定了夫人与您的二弟有染,您当年冤枉夫人,是因为她那时已经不能为自己辩白,当事人也都已经不在了,如果夫人清醒的话,她也不会任由您这样诬蔑她的。”
“放肆。”顾以伯气得青筋直跳,多年前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再提及过,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敢揭他的伤疤。
尚西悄然又瞧了瞧顾昔年,他的表情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仿若没有听见她们在说什么,既然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尚西也就不客气了,她冷笑说:“候爷,请允许我放肆一回,您已经折磨了她八年,让她蒙了八年的不白之冤,我想请问候爷,您凭什么断定夫人与您的二弟有染?就算犯人,也要给他申辩认罪的机会的,而夫人却是口不能言,甚至没有办法为自己申辩,您却因为一封信就这样定了她的罪,你确定那封信是出自夫人之笔?又或者是她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写的?”
“你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样的话?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顾以伯被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定了她的罪,这个尚西居然敢说他是冤枉她了。
尚西微微愣了一下,候爷这话像一记闷雷似的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她既不是顾昔年的妻子,也不是顾家的人,与大夫人也毫不认识,更不是官差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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