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东西都放到门口地上,正准备离开,谁知里面提到了自己,楚天齐又停下了脚步。
“放……胡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相比郑志武,周仝语气显得不够气粗,“再说了,即使真像你说的那样,受点影响也正常。他可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党校同学,人家要走了,我连送都送不了,当然要……”
“不能和师弟约会,师姐要心碎了,对不?”郑志武的话满是讥讽。
周仝辩解着:“胡说,我可是一直把他当亲哥的,当成了我哥周宇。”
郑志武“哼”道:“亲哥?幌子而已,你直接说成‘情哥’多省事,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你……呜呜……”支吾了两个字,周仝哭了起来。
“少来这一套,又拿哭来掩盖。还不是你理屈词穷,编不下去了?今天我就给你摆事实讲道理,省得你以后装糊涂。”刻意清了清嗓子,郑志武又说了起来,“咱们家没有衬衣却有衬衣,没有裙子和购物小票但却有裙子,这该如何解释?其实傻子都能明白其中的缘由,分明是师姐送给了师弟一件衬衣,师弟又给师姐买了条裙子。这算什么?定情物?还是互换信物?挺大个男人,给别人老婆买裙子,恶不恶心?”
“你,你胡说,少给别人泼脏水。”周仝继续哭着。
郑志武“嘿嘿”一阵冷笑:“去年五一的时候,有党校同学来,不在县里等着,偏偏跑到市里见面,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傻子都明白,还不是偷偷去幽会?今年五一玩的更嗨,直接到地道里偷情,生生把裤子都弄坏,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明年到哪?直接到家里来吗?”
周仝哭喊着申斥:“郑志武,你不是人,你胡说,你胡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正常解释根本行不通,要是关系不正常的话,反而符合逻辑了。以前你一直说,先要事业,后要小孩,可是从党校回来时间不长,你的肚子就鼓了。还有你叔叔,和他关系那个近,对他远比对我好的多,不知是他在通过你搭上市局副局长,还是副局长在为侄女重新选婿?”郑志武的声音阴阳怪气,“可惜你哥周宇了,死了还被拿来做遮羞布,我真替他可惜,替老周家可悲。”
这他妈还是人说的话吗?楚天齐拳头攥的紧紧的,恨不得进去砸开那个家伙脑袋,但他只得忍着。他知道,自己一旦掺和进去,周仝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侮辱。
周仝嘶吼着:“畜牲,你不是人,王八蛋。”
“终于说实话了,承认我是那个了。哎,想不到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戴了绿帽子。罢,也罢,谁让我爱你,谁让我心疼你呢?有个节目里不是说的好吗,‘要想生活过的去,就得头上顶点绿’。”郑志武显得很是痛心疾首,“现在咱有了孩子,家庭也稳定,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为了你,我全认了,我当这个鳖。咱好好过日子,行不?”
“啊……”、“啊……”声声呜咽传出,吞噬着楚天齐的心,让他心疼不已。周仝遇到的是什么人,过得是什么日子呀?他此时反而理解了周仝对自己的那种依恋,但他却只能深表同情,并不能给对方什么。他觉得自己好无能,也只能任由心在滴血。
过了很久,周仝嘶哑的嗓音响起:“姓郑的,明白告诉你,我就是因为他的离开才心情不佳,我觉得愧对他,更为你做的那些事所不齿。”
“仝仝,何必挖空心思编理由呢?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愿意当这个鳖,你又何必埋汰我呢?”郑志武分明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你被赵伯祥撺缀了可不止一次,别以为我不知道。”周仝的声音很冷。
“净他妈瞎说,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