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战半宿,交颈暂歇的两人相拥,汗湿的皮肤紧紧贴合,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黑暗中,秦深的眸子明亮有神,如同苍穹中闪烁的明星,他推推章俟海让他松开自己。
章俟海不舍地松开,黑暗让耳朵变得更加敏锐,被子被掀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秦深下床走了一会儿,脚步声让他微微的失神。
“哒——”
床头的射灯被打开,昏暗的光刺入眼中,章俟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身边的床垫有了微微的凹陷,秦深又上来了,只不过这回没有老实地躺着,而是老实不客气地跨坐在了章俟海的身上,被子被扯动,剧烈地响声唤回了章俟海的神智,他睁开眼,看到秦深费劲儿地把丝绸被披在了身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丝合缝。
章俟海动动脚趾,自己两条腿都在外面露着。
客栈温度始终是恒定的26度,但晚上睡觉该冷的还是会冷。
“你……”
“我开空调了,你放心好了,不会冷。”
“……哦。”
秦深居高临下地看着章俟海,从被子里艰难地伸出手,挑着章俟海的下巴,“说吧,把你最近瞒着我的事情都告诉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不老实,坐废你的小弟弟。”
章俟海哭笑不得,“它可是你下半身的福利。”
“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满足你的。”秦深挑着眉,满不在乎地说。
“……那就无法给丢丢带来小妹妹了。”
晚上吹灭生日蜡烛之前,秦深将自己的愿望给了丢丢,孩子当场就兴奋地说:要妹妹。
“不,我拒绝。”秦深收回了手指在章俟海的面前左右摆了两下,“我一个男的,生也要生儿子,不要妹妹。我们怎么带姑娘,被一家子男人带成女汉子吗?不行不行……”
秦深摇头,这个不是重点,被章俟海带跑偏了,继续严肃脸说:“不准打岔,快说,你瞒着我什么。”
戳戳章俟海的胸口,秦深为防止他不老实,一一举例,“他们说你性情大变,越来越吓人。我看到你周身萦绕着黑气。还有,那块建木究竟怎么来的?”
章俟海抓住了秦深乱动的手指,“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两是什么交情,躺一张床、盖一床被、为生孩子努力的关系,你竟然不知道怎么和我说!你说,你说的过去的嘛。”
“秦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章俟海伸出手,揽着秦深让他趴到自己的身上,他幽幽的声音说:“先回答最后一个,建木是我用惊鸿剑砍下来的。”
“哦。”秦深早就有了猜想,谁让章俟海急于给自己看小惊喜,忘记收拾妥当,“玄武神君说过,只有紫微宫中那位神将的佩剑才可以切割建木,惊鸿剑会不会和那把佩剑有什么关系?老章啊,说不定你是神将的亲戚,他不放心你,扔下一把剑下来保你平安的。
“不过,就惊鸿那个脾气,会是神将的剑吗?我要是他的主人,就他嘴贱的那样,一天揍他八次。”
“我前世不是你身边的将军嘛,怎么可能和那位神将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我是从天上来的。”
秦深说:“都有前世了,怎么会没有前前世。这点想不明白,等玄武神君从九重天上回来了,可以问问他在天上的所见所闻。现在说你周身萦绕黑气的事情,你有觉得那里不对劲的吗?”
“没有。”章俟海沉默了一会儿的,决定老实地和秦深说:“我感觉自己有些分裂了,精神世界中有两个意识在做拉锯。”
章俟海将“彼岸”和“此岸”与秦深说了一遍,迷茫地双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