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于二月花。
但赵槐梦却是无心去爱辞红小筑边这片枫林。
他站着湖边怅然有思。
思的是唐蕙仙前辈有关之事还未打听出来,却到是弄丢了个沈惊鸿。
“赵公子。”段辞红在身后唤他。
“辞红姑娘。”赵槐梦回头而笑,只是这一笑之后,又是愁上心头。
他见到段辞红的喜悦只有这么一刻,便被心中的烦恼全都冲刷掉了。
“赵公子不必过虑,我爷爷定有办法知道那位公子之下落。”段辞红说道,她居然也改口称沈惊鸿为公子了。
“嗯?”赵槐梦双眼一亮。“辞红姑娘口中爷爷是为何人?”
“我爷爷便是韶华阁阁主。”
“那韶华阁的规矩,辞红姑娘上次说除交易别无他法,再加上好友沈惊鸿对辞红姑娘有所误伤,前辈当真还肯出手相助?”赵槐梦显然不怎么相信。
“赵公子既说是误伤,那边是误伤了罢。既然是误伤,我不在意,爷爷也应当不会过多追责。至于韶华阁之规矩,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段辞红突然脸泛红霞,佳颜含羞。
“就是什么?”赵槐梦追问道。
段辞红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赵槐梦见段辞红之神色,便也不好再问。
“待我问过爷爷之后,再做定夺,沈公子之事,韶华阁自当义不容辞。”段辞红突然憋出了这么一段话。
“在下现行谢过辞红姑娘。”赵槐梦说道。
他温良谦恭,虽不是风流貌,未有潇洒性,但颇能给女孩子好感,再加上前次舍命相救,段辞红之芳心已然倾倒。
段辞红现今站在赵槐梦身旁,一言不发,也许她就只想这样站着也好,红枫碧水,良人在侧。
“记得辞红姑娘上次所言,此地名唤辞红小筑对吧?”赵槐梦忽然问道。
“赵公子真是好记性。”
“那请问这名跟辞红姑娘之名有何关联?”
“爷爷居于此地已久,对这片枫林颇为欢喜,一次换季之赐,枫叶凋零,爷爷故作辞红二字。而我呢,在出生的时候,便也被爷爷取了这么个名字。”
“段前辈高人,却也是雅士。”赵槐梦赞道。
“当然。赵公子我跟你讲,我爷爷不仅记性好,深知武林旧事,更是才广学博,武功卓然,文也文得,武也武得,爷爷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仰慕呢。”段辞红提到她爷爷时语气里藏不住的欢快,大概不仅仅是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引以为耀的爷爷让她觉得欢快,也是同倾心之人诉说家庭之事的欢快。
赵槐梦突然发现阿藏在远处看着他跟段辞红。
就是那个段辞红口中寡言少语看似孤僻的年轻剑客。
赵槐梦时不时的朝阿藏那边看上两眼,段辞红好像也发现了赵槐梦这一举动。
“赵公子可是对阿藏感到好奇?”段辞红问道。
“嗯。”赵槐梦微微点头。
“阿藏,阿藏他是个孤儿,小时候被我爷爷捡回来的,然后爷爷就教他武功,抚养他长大成人。爷爷说阿藏的命是韶华阁的,是韶华阁给了他这条命,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应当为韶华阁而死。”段辞红说起阿藏的时候,满脸都写着同情。
阿藏的确值得人同情。
没人知道阿藏现在这种状态是不是比死更好,因为他自己从未向人透露过。
他沉默寡言的如同是一个哑巴,或者说是忘记了说话这种天生就有的本能。
“像阿藏这样的人韶华阁不少,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