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关系,没头没脸的寻常人户呢,想尽办法也要跟水村山郭沾上关系。
为什么?
因为水村山郭已经不仅仅只是传统的武学帮会了,江南一带的工、商、农三业也都成了其在握之物,况且许氏兄弟赏罚分明,运筹得当,江南一带之发展也因此蒸蒸日上。
因而要说水村山郭是江南第一帮会毫不为过,甚至江湖之中,百年之内大概再也找不出像水村山郭之如此势力了。
大厅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女子。
她的眼睛很亮,眼睫毛也很长,因而她这双眼睛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不去盯着看的魔力,这双眼睛是绽在一张秀美的脸上。
但现在这张脸上却是半愁半怒。
这会许氏兄弟已到了大厅。
“五姑娘莫不是又受了三猴儿的气?”许如怒一进来便笑道。
“我燕水春受那醉鬼的气还少了?天晓得一个整日醉着的人为什么你们都护着他。”
原来这五姑娘却是酒旗风里的老板娘燕水春,那三猴儿自然也就是那“杯中之酒天上来”的载酒行了。
两人为何有此称呼?
水村山郭日益壮大之后,许氏兄弟另拉了五个人共同管制,他们俩自然是老大老二了,其余五个人按排号下去就只能是三至七了。
这排第三的是落魄江湖载酒行;第四的叫作满堂金,此人善于经商,江南之蒸蒸商业,他之功劳可谓居首;第五的五姑娘也就是我们的仙女般的俏佳人,酒旗风的老板娘燕水春了,功夫嘛,用来使去就那么几招,但人就是长得好看,从而酒旗风之生意从未有过亏本之状,况且酒馆里,江湖人最常接头碰面的地方,因为燕水春总是能探听到一些江湖上的秘密消息;至于排第六第七的,则是许氏兄弟的侄子女,十三余跟二月初,两人都不及二十,甚是顽劣,至于为什么能排上名号,只不过是许氏兄弟为遵这兄妹俩之亡父遗愿,用个名号拴住,也好压压他们少年心性,叫他们不出去惹是生非。
燕水春将那日酒旗风的少年赵槐梦之事一一说给许氏兄弟听,至于载酒行之过责,燕水春却不曾数落半句,想是载酒行之如此作为也不是第一第二次了,因为燕水春怕是早已麻木,追究不出结果的事,她也懒得多此一举了。
“可曾识得是什么步法?”许如聚问道。
“羞愧,我实在闻所未闻。”燕水春回道。
这燕水春虽然自己身上没几两功夫,但却对江湖武艺了然于胸,甚至如果你把剑招化成拳招里去,他都能瞧出你原本的招数。
可她偏偏就瞧不出赵槐梦的武功来历。
要说赵槐梦的步法高不高明?
当然高明,有些斤两的江湖儿女也不曾能沾得他身。
也不高明,毕竟载酒行就能抓得住他。
“莫不是同邪道的雾隐红城有所关联?”许如聚突然说道。
“怕是脱不了干系,我们水村山郭日益渐甚,雾隐红城要打主意倒也是意料之中。”许如怒应他哥哥道。
“五姑娘此番回去,可通知载酒行前来,我兄弟俩倒有些事要同他相商。”许如聚对着燕水春说道。
“但愿真的是有事相商,别又跟往常一样,我们的如怒尊长又跟那个醉鬼喝到一起了,三天三夜都不出来现个人影。”燕水春略带笑讽。
约莫三盏茶的工夫,载酒行也就来到了山河表里。
“三猴儿不仅酒喝得比别人多,这赶路也比别人快,我许如怒自叹不如。”
载酒行还是发须不整的载酒行,腰襟上别着一个酒葫芦,背上有个紫色的布囊,却是不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