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源源不断地进入唐离的识海之中，直到在识海里汇聚成一团雾气，他发现自己再怎么吸收魔法元素都无济于事，不禁有些着急。
虽然看不到识海里的情况，但他能感觉到识海里发生的变化，“楚老，为什么我没办法吸收魔力了？”他忍不住向楚老询问。
“很简单，因为你吸收的魔力已经饱和了，自然没办法再增加。”楚老说道：“不愧是废物中的废物，一般的废物第一次冥想根本不可能让魔力达到饱和呢！”
“呃——”唐离无语，怎么你每次夸我都像是骂我似的？
既然再冥想下去也没用，唐离就睁开眼睛退出了冥想状态。结果刚一回过神，他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嗯？什么气味？”
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直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猛然发现自己皮肤上附着一层黑不溜秋的油腻物，正在散发着阵阵恶臭。
“卧槽！哪个混蛋偷偷往我身上泼粪？”唐离简直气炸了。
楚老无语了，“先别急着骂人，这些污浊之物都是从你体内排出来的，这叫洗髓伐毛。之前忘了提醒你，始源药剂让你脱胎换骨的同时会排出毒素……”
“你怎么不早说？”唐离抱怨一句，然后直接冲进了浴室里面，看看镜子，果然自己脸上也是墨黑一片，像是涂了火山泥面膜一样。
下一秒，唐离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浴室里的灯并没有开，自己为什么能看得清楚？
“不错，总算发现了。”楚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洗髓伐毛之后，你的身体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六感提升就是最明显的……”
……
洗了半天的澡，唐离终于把身上的脏东西彻底洗干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让他不知如何形容。
“楚老，我现在的实力到底什么水平？”唐离好奇地询问。
“你现在是术使一层。”
“啥？竖屎一层？”唐离目瞪口呆。
楚老并没有听出唐离的语气不对劲，自顾自解释着：“相当于武者一层吧，不过比起武者一层各方面都要厉害很多，因为魔法师还拥有神识，你现在的神识大概在一米左右。”
“神识是什么东西？”唐离不禁困惑。
“接下来我教你神识的使用方法，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楚老把方法讲了一遍，唐离按着楚老所说的方式运行魔力，“唰”的一下就看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身后的坐便器，脚边的拖鞋，台子上的沐浴露……
为什么我可以同时看见四面八方的东西？唐离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所谓神识就是用神念或者说精神力去感知周围的一切。现在自己是术使一层，精神力能覆盖半径一米左右，这种神奇的能力他可是闻所未闻。
“知道魔法师的厉害了吧？”楚老感觉到唐离的震惊十分得意，“你现在才是术使一层，用不了什么高级的魔法，唯一能使用的只有细察术。”
楚老解释，所谓细察术就是明察秋毫的能力，可将视野里的东西在眼前放大。唐离对着自己手背的皮肤试了一下，果然就像加了高倍数放大镜一样，每一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功能好像没啥用吧？自己又不是观察蚂蚁的昆虫学家，而且细察术还必须配合神识才能使用，离远了就没有用武之地。
“不错，细察术看起来似乎没啥用，不过这可是一个魔法师最基础的能力。”楚老不紧不慢地向唐离解释：“魔法师不仅要学会魔法，还要学会画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