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也是一愣,没有马上回答,他先仔细回忆了一遍刚才自已所讲的内容,觉得并没有失误的地方,可谭晓天为什么会这样问呢?自已的棋艺虽不算高,但兴趣使然,也看过不少棋谱棋书,记忆中,假眼不是眼是人所共知的常识,难道这也会有错误吗?
“天天,为什么这么问?”袁朗的表情有些严肃,自已教授的东西被质疑,就算他的涵养功夫很好,心情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嗯......您刚才有说,中腹的眼四个角被对方占到两个就是假眼,边上或角上被对方占到一个就是假眼。”谭晓天问道。
“对呀,这孩子不是挺明白的吗!”没等袁朗回来,田大义先就抢着叫道,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更为谭晓天刚才的问题感到奇怪。
“......嗯,是这样。”袁朗这次回答的更加慎重,百分百的确定后才点头说道。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要是走成这样呢?”得到袁朗确定的答复,谭晓天移动棋子,把袁朗刚才为讲解真眼假眼时摆出的一个棋形进行变动。
“他在做什么?......”
当谭晓天摆动棋子里,旁边围观的人都在好奇的看着他所做所为——这个小孩子移动棋子虽远比不了袁朗那样熟练,但每一个动作都是非常果断坚决,那样子,就象成名的画家在空白的纸张上泼墨挥毫前便已成竹在胸,所以落下的每一笔才不会犹豫迟疑。
等待,此时只有等待,每个人都在等待谭晓天敢于怀疑袁朗教学知识的理由是什么,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偷笑,有人紧张,有人担心,具体是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已才知道。
终于,谭晓天的手从棋盘上离开了,棋盘上刚才袁朗所摆的棋型已经面目全非,成为另外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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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如果是这个样子,黑棋是死棋还是活棋呢?”谭晓天抬起头来向袁朗问道。
“呃?......”看到这个棋形,包括袁朗在内都是大吃一惊——按照刚才袁朗对真眼假眼的定义,黑棋上边一路和右边四路的眼都是如假包换的假眼,问题是当把这块棋所有的外气紧完后,黑棋的那两个假眼并没有处于被叫吃的状态,不需要自填,而不需要自填的结果按照‘气尽子亡’的基本规则,这块棋便拥有两口永远不会被占的‘气’,因而是活棋。
假眼......没错,活棋......也没错,但明明两只假眼却还是活棋,这就让在场的众人大感纳闷儿了。
“嘿,还真邪门儿,天天,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袁老师,这是怎么个情况?”林老五的性子最急,直接问道。
“这个......,是活棋......,有意思,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情况,有趣,有趣.....”,沉吟良久,袁朗点头而笑,口中说着有趣,但感觉上却给人有一点儿尴尬的味道——被自已的学生指出自已教学中的失误之处,若是心情全无波动,岂不成了没心没肺?
“......,呃.......,袁老师......,这真的是活棋?”田大义瞪大了眼睛惊讶叫道,他无法相信梅龙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