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倒不是操心,小姐要是没有把握肯定也不会登门去要了。不过小姐把账本拿来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
荣筝她知道马氏那里肯定是有纰漏,前世母亲的这些陪嫁到了她手上的时候已经不剩下多少了。此事她对父亲是有些埋怨的,为什么母亲的陪嫁会要让马氏来打理,就是暂且还不能交到自己手上,也可以先托付给齐家可靠的人帮忙照料啊,也不至于落入旁人的手里。说来还是父亲对马氏太信任。
荣筝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马氏那里收回打理母亲陪嫁的权利,要是能握在自己手里当然不错,自己不能把握的话,也要重新换个可靠的人。
黄昏的时候,红玉送了账本过来。
荣筝满意的点头道:“你回去告诉太太,就说账本暂时放到我这里。我看完了再说,有什么不清楚自然会去请教太太。”
红玉垂首答应。
荣筝把桌上的那些账本随意翻了翻,并没有准备下细的研究。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你去找一个箱子来。”
紫苏便去库房里找箱子。肖王氏走了进来,见桌上堆着的那些账本,笑道:“小姐对账呀。”
荣筝点头说:“不用对我也是知道答案的。奶娘这会儿怎么来呢?”
肖王氏道:“有两天没进来瞧小姐了,您还好?”
荣筝便让如意端了茶来,这里陪肖王氏说话:“庄上的东西送来了,账也出来了。可能要忙两天,这一年过得还真快呀。”
肖王氏道:“是呀,来年小姐就十四了。”她担心的是荣筝的亲事。
紫苏找了个合适的小官皮箱来,上面带了一把锁。
荣筝让紫苏把账本锁在里面,她自己保管钥匙。
肖王氏知道些荣筝和马氏已经站到了对立面,虽然荣筝自己能立起来是好事。可马氏毕竟现在是荣筝的母亲,肖王氏觉得闹得太开的话,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荣筝。因此不免要劝慰两句。
“小姐,老奴这里有几句话想要和小姐说。小姐不妨好好的想想。”
荣筝便道:“奶娘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肖王氏便道:“老奴僭越了。说来这一年小姐倒变化许多,比以前成熟稳重了好些,也知道这些经济俗务了。当初老奴还很担忧呢,看样子小姐自己就摸索出来了一套。听说您提携雷波让他去铺子上学着做事,这个很不错。雷波是小姐的人,将来总有用得上的地方。只是老奴想要说的是,小姐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些,以至于踩了某些人的痛处?”
荣筝自然明白肖王氏的意思,笑道:“我踩着别人的痛处又怎么呢,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想再傻乎乎的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肖王氏道:“这些没有错。只是小姐倘或和太太之间成见太深了,到头来怕太太会给小姐小鞋穿。”
“她自己利益受损是她之前就没做对。”
“小姐,您将来的亲事还在太太手上,倘或那时候她给小姐说一门不靠谱的亲事,不就是毁了小姐一辈子么。虽然老爷也要管此事的,可是老爷如今毕竟在任上,太太再耍个什么手段,只怕老爷到时候鞭长莫及,这些都不得不考虑。”
荣筝沉默了。前世她是栽在廖家手上的,这辈子虽然和廖家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了,但就是怕再出现第二个廖家,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奶娘,你认为我现在收手还有可能吗?要是我连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都保护不了,要是我连身边的人都护佑不了,我还做什么荣家三小姐。我手里的这些东西足够让她在爹爹面前完全失去地位。她现在更应该怕我,而不是我怕她。我不要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