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表夫人来的,难不成是夫人让你不敬嫡女的?若不是我深知夫人的为人又和夫人感情深厚,倒是真着了你的道呢。”嫆锦冷冷一笑,问道:“董嬷嬷,你是何居心啊?莫不是受了别人的挑唆,要离间我与夫人的感情不成?”
董嬷嬷一听嫆锦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子给她,顿时吓得血液倒流,脸上再无一丝血色。一个劲儿的磕头作揖,涕泪纵横的说:“二小姐明察……就算……就算借老奴一千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挑唆您和夫人啊,况且……况且老奴一向对夫人忠心耿耿……这次确实是老奴的无心之失,老奴错了:老奴不该对您无礼,不该没得通传就擅闯小姐书房,还请二小姐责罚,老奴领罪……”
刚刚还一派死鸭子嘴硬的董嬷嬷,此时却像垂死挣扎的鸡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一股脑认了所有罪。
她心理很清楚,不敬嫡女顶多只是挨一顿板子,回到夫人那说不定还能得到些许赞赏。可挑唆主子关系那可是死罪,别的不说,就是夫人也不会放过她的。这么些年夫人苦心经营的“母女情深”若因为她坏了事儿,她就是死一万次也是不够的。
嫆锦哪里会给她翻身的机会,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说道:“我说了,对我无礼也就罢了,可是挑唆我跟夫人却万万不能轻饶。绿衣,叫人拖出去先打四十板子。打完你亲自将人送到夫人那去,把事情原委跟夫人说一遍,顺便让夫人‘仔细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这般看不得我和夫人亲厚。跟夫人说,就说我心里明镜,不会因为小人挑唆就跟她生嫌隙,更不会让有心人利用了去,让她放心。”一席话,算是给董嬷嬷定了罪,她再想翻供怕是不能了。
绿衣虽年轻,可毕竟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弦外之音还是听得出的。更何况她是段嫆锦身边的一等丫头,从小陪着她长大,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
应了声是,便叫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把呆若木鸡的董嬷嬷架了出去。
不一会儿,院外传来霹雳巴拉的板子声和董嬷嬷撕心裂肺的哀嚎,可没多久就只能听到板子声,那哀嚎却一声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