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男人婆的外套么?”
“醒了?”清冷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起床的时候看你像条小狗儿似的蜷缩在座位上,本宫于心不忍,就给你盖了一件外套。”沈唯定睛看去,只见那冷女人嘴里叼着很普通的橡皮筋,笨拙地试图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
“我来吧。”沈唯小心翼翼地将外套叠好收起,伸出手拨开了刘陵笨拙的手臂:“看来你还真是个男人婆,扎马尾都这么笨拙,学着点。”沈唯仔细地拢起刘陵散落的发丝,熟练地为她扎了个马尾辫:“嚯,看看,怎么样?”
刘陵咬着嘴唇打开化妆镜,看着镜中干练的马尾,忽地面红过耳。紧接着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指着沈唯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马尾扎的这么熟练啊!你到底为多少个女孩子扎过马尾啊?”
沈唯看着刘陵的美目,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事实上,我只为你扎过头发。”
“可...可你为什么...”刘陵还是不解,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沈唯鄙视地乜斜了刘陵一眼,颇有些不屑地说道:“非要逼我说出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这么简单的问题看一眼就会了嘛。”说完打来车门走了出去:“喂,男人婆,想吃什么?”
“...你看着买吧。”刘陵在吃上面很明显有着选择困难症。
“真是...”沈唯感慨了一句,在刘陵的注视中向不远处的早餐铺走去。过了一会儿,拎着几兜东西赶了回来。“一屉包子,一杯粥,够了吧?”沈唯将早点递给刘陵。
“够了。”刘陵接过早点,看了一眼沈唯,默默地吃了起来。
三口并两口吞掉早饭,瞥一眼还在小口吃包子的刘陵,沈唯敲了下车窗,说道:“喂,阿陵,我去叫杨大爷去啊,你慢慢吃。”
“好。”刘陵含混不清地答道,看来这小笼包确实很好吃。
“梆...梆梆...”沈唯敲门总是这个节奏,车里坐着的刘陵差点把嘴里的小米粥喷在车里,这人敲门都这么搞怪。
杨家的大门缓慢地被拉开,走出的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杨有财老汉。沈唯颇有些意外地感慨道:“嗬,杨大爷起这么早啊?”
杨老汉叹口气,喃喃地说道:“哎,人老了,睡的也少啰!何况是家里出这种事,怎么睡得下噢。”
“杨大爷不必担心。”沈唯安慰道:“说不定路上还能找到您大儿媳妇呢。”
“但愿吧。”骤逢家变的杨老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在杨有财的指引下,三人很快就驱车来到埋葬杨有财大儿子的墓地。“就在那里。”杨有财指着一个新坟说道。
沈唯掏出那个诡异的罗盘,在坟墓前溜达来溜达去。刘陵跟过去,四下瞅瞅,作为一个外行人,什么也没看出来。抬头向天上望去,发现天上一片瓦蓝澄澈,一丝云彩也没有。沈唯看了一会罗盘,再抬头望望天,咬着嘴唇笑道:“这可真是...”
“真是什么?”刘陵见沈唯卖起了关子,急忙追问道。
“有个问题。”沈唯盯着罗盘,身子却转向了杨老汉:“杨大爷,您儿子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三个月前...”杨老汉想了想,回答道:“三月初七那天,大概在申时。”
“三月初七...我想想。”沈唯端着罗盘,掐算了一会儿说道:“您儿子这坟啊,坐东方卯山酉向,还是在乙丑日横死的,不好,不好。”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况且您儿子这坟下还埋了一邻居,这邻居好像也是横死的,这两人死的都不对劲,加上这煞气一冲,坟墓座的还是凶向,恐怕是生了旱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