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莫不是以朝廷为尊,帝室皇族尊贵之念早已深入人心,无论修行之人还是江湖草莽都深知朝廷的威严,怎奈赢易对这些全然不理,反倒是一顶图谋不轨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无论他是否有不臣之心,只要这些话传至燕帝耳中,他燕桀在燕帝心中地位势必一落千丈,不说将来图谋大位是否可成,在众多对手的排挤之下能否晋身都是麻烦。
不着痕迹的朝身后的柳牧与羿箭看了一眼,燕桀面色极其阴沉,如同要滴下水珠一样,如今这两人不过摄于他皇子身份才跟在身旁,却并非他所能倚重的心腹。
如果他们怀有二心,出去后将这些话在皇城之内广为散播,纵使不能对他造成什么损害,但也势必成为他心底的一根针,一根拔不去的喉中肉刺。
柳牧仍是面色平静,根本不在意燕桀那饱含深意的目光,似是对这些根本不曾上心,倒是羿箭面色微微变化,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哈哈哈……你竟然在孤王面前行诛心之谋,莫非以为孤王是三岁小孩,岂会上你的当,何况柳卿与羿卿俱是朝廷栋梁,如此挑拨之计岂能分化我等。”
燕桀放声笑道,似乎一点也不曾将赢易的话放在心上,隐约间向赢易表露出丝毫不在意的心态。
“真的没有上当,还是假装不会上当!”
赢易面色不变,略有深意的朝向燕桀说道。
赢易此举行的是正大阳谋,无论燕桀如何去想他丝毫不在乎,重要的是燕桀放任他把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就已经足够了。
人心永远是不可捉摸的,赢易的话看似无理,实则句句诛心,无论燕桀怎样辩解,都会变成他掩饰真实的面纱,三人之间那道裂痕已经悄声出现,是根本不可能重新愈合的,只会变的越来越大,直至最终彻底决裂。
燕桀面色越发阴沉,他自然能清楚这短短瞬间,赢易凭借三言两语就已经破开了他们三人看似牢固的团体,如今柳牧与羿箭不防着他就是忠心了,又怎能与他一条心。
刚才刹那间,燕桀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白骨幡,萌生出将这三人全部击杀在此的想法,不过又放弃了,单单一个柳牧他都看不清楚,再加上一个更加神秘的赢易,没有丝毫把握,逃出去任何一个都会是无穷的麻烦。
此时不宜与柳牧二人撕开脸皮,倒是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先除去赢易,后面的事情在徐徐图之。
动念间考虑出最好的方案,虽然并不是最完美的,但也足以让他出一口恶气了。
念及至此,燕桀神情变冷,也不继续多言废话,言多必失这堂课赢易已经深深教导了他,自然不会再犯错误。
“牙尖嘴利,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柳牧,羿箭,还不动手!”
手中君王幡轻轻扬起,两道灰白骨气如同利剑一样,朝着赢易咽喉丹田封杀而去。
柳牧与羿箭也不迟疑,无论两人是否真心出手,阵势上却是丝毫不弱。
翠绿箭芒几乎看不到轨迹,先前阴兵小队的羽箭和羿箭相比如同孩童,羿箭的父亲能以“箭神”封侯,得到他传承的羿箭岂是易与之辈。
柳牧看似没有出手,不过沿着他脚底到赢易身下的泥土尽皆裂开,无数条蟒蛇似的的藤条在泥土里面快速穿梭,速度比起燕桀的剑气还要更快。
面色凝重,赢易自然没想凭借三言两语就将燕桀激走,如今燕桀恼羞成怒之下毫无顾忌,他们三人联手赢易自然不是对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别忘了他身后还有阴兵将军。
毫无征兆的,赢易身下出现一张巨大手掌,青色锦袍在元气手掌下猎猎作响,整个人竟然被元气手掌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