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不要赶我,我……”
“你不提杨家我就记不住啊。”我一笑,垂下头道。“以后别提了。”
她揖礼,嗫嚅:“是,是……”
小童哭求了半日,被玉弓喊来的巡防官兵给带走了。
玉弓叹了口长气,摇头回来:“真是活该。”
不少衣着娇俏的姑娘路过,不时朝店里望来,我失笑,看了花戏雪一眼。
其实真的防不住,派多少人手来都一样。
同时我心下忍不住怅然,想起了当初的宣城。
那时杨修夷成日风.骚的摇着把折扇进进出出,好些爱慕他的大胆姑娘就是这样围在店门外的,几个还把亲手缝制的小香囊送到我这托我转交。
那些小香囊里塞着的东西各式各样,有红豆骰子,有玲珑木牌,有锦帕,有玉石手链,皆是心意。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杨修夷,我很想你,你又知不知?
整理半日,我终于在纸上列好大概,将已晾干的三张递给玉弓和小媛:“这些你们去打听一下,现在就去吧。”
小媛接过去,看了眼,点头:“好。”拉着玉弓离开。
我看向妙菱:“去给我找十个成年男子来看家护院。”
“那么多?”
“嗯,现在去吧。”
她笑起来,开心揖礼:“是。”
唐芊忙道:“姑娘,我呢。”
“我要盛都的草图,你能弄到吗?”
“这个简单。”
我抽出一张纸:“那左显三代内的族谱,记得吗?”
她笑道:“当然啦。”走过来拾起墨笔。
花戏雪朝我看来:“猴子,那我做什么?”
“你又不是我花钱雇的,”我朝门口走去,边扬了下手,笑道,“走,我请你吃鸡腿去。”
大门大敞,出来右转,不多时便是三段大路。
阳光暖暖照着,大道上走马的,挑担的,运货的,卖包子的,还有结伴来逛街的,到处都是人。
我四下张望,花戏雪在一旁道:“你真请我?”
“昨晚不是说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我脚步一顿,想起他的饭量,还真是……
我捏着腰上的钱包,弱弱道:“这里的鸡腿贵不贵?”
他朗笑了声,清俊如月,看向前面:“那家还不错。”
我投目望去:“有没有远一点的?”
“远一点?”
“我想顺带看看附近地形啊。”我回头看着他,“要真有很多人盯着我,我总得有个办法甩掉他们吧?”
他一脸神气:“我回去给你画不成么。”
“就你那字。”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朝那家店走去。
他跟来:“你想去哪?”
“左府啊。”
蔡诗诗是关键。我自然得先向她下手。
在堂上挑了个位置,伙计笑脸迎来,看态度和花戏雪很是相熟。
花戏雪摸出干净纯白的手绢,神情认真的将筷筒里的筷子反复擦了数遍。递来给我。
我伸手接过:“谢了。”
他又擦了一双,然后收起手绢。
伙计送来两壶茶水,紧跟着四盘鸡腿被端上,看着着实有些油腻,我开口道:“不来几盘素菜吗?”
他已经开动了。吃得慢条斯理,抬眸看我,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