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墨衣女人。”
“另一伙人?”我越发不解,“你的意思是,盯着我们的是两伙人?”
“两伙?”她笑道,“初九,何止两伙,五伙都有啊!”
我傻了:“那么多?”
“你被你情郎保护的太好,自然不知道。”她淡淡道,“其他不论。单说这两伙人,正是这墨衣女人提供给这群侏儒你们会在此着岸的消息。昨夜你们住在龙腾阁四周,在你们周围到处都是眼线,你追着唐采衣出来后恰逢台阁长队。这长队挡了你男人派在你身边的暗人,也挡了其他人的视线,可独独一伙人例外。”
“那墨衣女人?”
“对,他们混在了台阁队中,因为知道你爱热闹。”
我轻皱眉,我确实喜爱热闹。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不太爱去人堆里了,但我知道杨修夷一定还会带我出来玩的。
只是昨天一直在赶路,身子很累,所以想着早些休息,但台阁有三日,这墨衣女人混到台阁队中,我们迟早都会遇上吧。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我这次是因唐采衣而出来的,难道那墨衣女人料到唐采衣会出来?
这种不确定因素不像是会被计算进去的,而没有唐采衣引我出龙腾阁,我要真出来玩,那一定是杨修夷带着我。
莫非他们有足够自信对付得了杨修夷?可不说其他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杨修夷到底有多厉害啊。
“之后,就是一洗风尘前的两伙地痞了。”卿萝又道。
我一愣,道:“你是说,那些地痞是那墨衣女人的人?”
“这倒说不上,花点钱罢了,我路过时正好听到一个男子对那些人吩咐,只要砍伤那个披着厚毯的女人,让她出点血就行了。”
我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为什么么?”卿萝问道。
我抿唇,沉声道:“血气。”
“对,”她道,“出血以后有血气,那一男一女便好借此与你相认,也不会显得突兀。幸好你谨慎,将那墨衣女人逼了出来,这才不得不上演一场忠仆救主的苦肉计。”
我惊在原地,难以置信。
卿萝接着道:“那个自称月家魔奴的女人说的那些,其他我不知道,可至少我清楚两点,巫殿里的那些行尸与你们月家毫无关系,七年一次八千多具尸体也是瞎编的。初九,你觉得他们煞费苦心将你引去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什么?”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茫然睁着眼睛虚望着。
恍惚觉着到处都置着阴阳暗阵,我置身其中,稍有行差踏错,便是鲜血淋漓。
我努力镇定,凝声道:“他们将我引去,又将我放出,没有伤我害我,只告诉我这些,是,是想击溃我的心智。”
“如此说来,你倒是要感谢我了?”卿萝一笑,“是也不是?”
“是。”我由衷道,“谢谢。”
心中一颗大石重重跌下。仿若卸了千斤之担。
不论先祖之错,不论爹娘是否还在维系化劫,至少我月家今系一脉并无害人。
我能问心无愧了,真的能了!
抬头看着浩大溶洞。千丝万缕在我心头交织,我沉思道:“夜奴叫我尊上,那她同墨衣女人应该是那一伙人。可元族和这些踏尘岛的小儿如何会缠上我,还有其他几伙人,他们又自何处冒出。”
“你说的墨衣女人那一伙人。里面可有个男子叫原清拾?”卿萝道。
我握着铁栅栏的手猛然一紧,他果然来了!
顿了下,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