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除了捉妖打鬼,还有一个经历颇为丰富,就是被人绑走。
一般来说,不是现场伤及我性命的,我都不会同宋十八这样硬碰硬的去打,我更喜欢在束手就擒后悄悄逃跑,这才像个巫师。
我们被人捆手捆脚的扔上马车,路上问他们是什么来历,要将我们绑去哪,然后嘴巴便被那女人塞了两团又脏又臭的布子。
半个时辰后我们被丢进了柴房,我几下就解开了绳子,带着宋十八打晕了两个男人,溜了出来。
前堂的叫嚷声沸反盈天,听声音不难猜出这里是赌坊,我们摸了进去,在乌烟瘴气的厅堂角落里藏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倒霉打手路过,宋十八一步上前,抓着他的头发就拉入了一旁的别厢。
打手有些懵,而后一脸狞恶:“你们不要命了!知不知……”
宋十八匕首一抵,将他逼入角落,凶神恶煞道:“你们赌坊说得上话的年轻女人有几个?”
打手伸手就要打她,却惨叫一声,捂住左手两截鲜血淋漓的断指。
宋十八冷笑,匕首在她手里灵活翻转,停在了那人的胯间:“老子脾气不好,下手很快,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就……”她双眸透着股阴险的邪气,不言自明。
这招着实管用,那人忙叫道:“我说我说!你们找的可能是蓉姑娘!”
“她在哪?”
他冷汗淋漓,望着宋十八的匕首:“现在应该在,在后院,她门口有几盆红豆杉。”
宋十八收刀,一掌劈晕了他。
我问:“怎么不问他为什么绑我们?”
她擦着刀上的血:“这种在外跑堂的喽啰不一定知道,走吧。”
从前堂猫了出来,我们朝后院厢房走去。
我忍不住想起半个月前在辞城郊外宋十八威逼独孤涛时的一幕幕,不由好奇,若是当时她也用刀这么逼在独孤涛胯间,那古井脸会是什么反应?更令我好奇的是。她这么杀伐决断的一个女土匪当时为什么不这么做。
越想越憋不住,我拉住她,一一问了。
她不假思索,直接道:“你蠢啊。老子要是把他那什么了,万一以后我有机会跟他那什么,那怎么那什么?”
我傻眼,愣在原地,半响:“啊?”
她一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口快,秀脸大红,可还没等我说话,她腰板一挺,双手叉腰,气量十足的瞪我:“看什么看!老子那时候就喜欢他了,怎么样!”她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反正他面貌身板都不错,我也不算看走眼,对吧?”
我弱弱道:“嗯。家世和未婚娘子也挺不错的……”
果然给她泼了盆冷水,她怒哼一声,气呼呼的朝前头走去。
虽然前堂都是喧闹嘈杂,但赌坊后院跟妓.院后.庭实在不能相比。翠叠烟柳的后院花绽草盛,满园芳菲,盈满浓香,而这里,我都不好意思称之为后院,用宋十八的话说:“我风云寨的茅坑都比它大气。”
从掉漆生蛀的回廊转过,再穿过草木稀疏的幽径。几排厢房映入眼帘,门前数棵郁葱大树尚算翠秀,也就它能意思意思的搬上台面了。
很快找到打手说的那个厢房,屋里有人声在交谈。我和宋十八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蹲下,侧耳贴在砖墙上。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那么不信?”一个冰冷女音传出,果然是那个蓉姑娘。
“我怎么会骗你,”一个男音急着哄道,“你想想,我就是有两个胆子也不会带着她光天化日的游玩啊。”
宋十八一愣。压低声音:“是那个小白脸。”
我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