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走,我就蹿了出去,在丰叔肩上猛的一拍:“丰叔!”
他被吓得不轻,回头拍着胸脯,不悦道:“你这小丫头,嫌丰叔命长么!”
我冲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个任清清是什么来头?”
他一顿,而后扬眉,饶有兴致的望着我:“嘿嘿嘿……”
“是盛都来的么?”我问。
他双手背后,往前走去,老气横秋的模样:“嗯。”
我忙追上去:“她跟杨修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叫他琤哥哥,是表妹?远亲?还是……”
讲到这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丰叔回头一笑,替我说道:“还是红颜知己?”
我傻了:“……真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脚步不减的往前走去,“像少爷这么绝艳天纵,玉树临风,卓尔不群,英气逼人……”
我忍无可忍:“丰叔!”
“哎呀呀。”他停下脚步,四下环顾,“谁早上吃了醋酸蘸包?怎么有股好强的酸味呀。”
我气急扑了上去,伸出爪子抓着他的肩膀,晃啊晃:“你说不说!”
“哈哈哈哈……”他笑着把我的手拿下,“行了行了,你这丫头,不是不是,她不是啦。”
“那……”
他往前走去:“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闲人,我现在真有事要忙,有空再给你讲。对了,独孤涛在少爷里面坐着呢,你要不要进去聊聊?”
我摇头:“不了,我要去街上。”
他顿时很紧张:“去街上?”
“嗯,去拿个东西,先跟你说一声,省的你们老说我不告而别……”
他一把拉住我,怒道:“你又想去哪?”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我不走,就是跟你说声。怕你们到时候找不到我。”
“不行!”他皱眉,“你不能离开府里,有什么事情我让别人去帮你,你现在回屋给我抄一千个‘尊师重道’去……”
我无奈道:“我一定要自己去拿。那这样,你要实在不放心,你就派一群人盯着我呗。”
“盯着?”他偏了下头,沉思着点头,“也好也好。”
一盏茶后。我就因为我的那句话懊恼的想把自己的脑袋往地里埋。
真没想到丰叔会被我吓怕成这样,他几乎将府内的丫鬟家丁全派了出来,暗地里还跟着三十多个暗人。
用他的话说,我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不这样防着不行。
我又喜又怒,喜的是我在他心中地位着实不轻,愁的是我彻头彻尾没了自由。
当初悬赏我的那三百两黄金,我昨晚戳着杨修夷的肩膀指责他差点把我害死,他却毫不知情。那肯定又是丰叔的馊主意了。这老家伙,平日清高内敛,低调寡言,但一出手,干的绝对是轰轰烈烈,满城风雨的大事。
丰叔不敢让我坐马车,大约怕我会夺车,而我平生又最看不惯那种要别人辛苦抬着走的轿子,于是就硬着头皮带着大队人马徒步上街。
浩浩荡荡,快要近百。路上诸多行人避之不及,定是以为我们是上街挑事的坏人。
而某一瞬,我甚至以为自己是秃头阿三了。
玉店伙计再次被我吓坏,让我稍等。这就去找掌柜。
我坐在馨桦柳木椅上,有些期待和激动的捧着茶盏。
这件双生蝶玉是我和杨修夷一起赢来的,不仅贵重,更是别具意义,他收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想象他收到玉雕的神情,我就觉得心里如灌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