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修夷顿时以手背在他后脑狠狠一拍:“你徒弟就是跟着你学坏的!”
周遭之人除了我和丰叔,都齐齐傻眼。
虽然杨修夷辈分在那,身高在那,且肃容气势不输于我师尊。可毕竟师父长他一百多岁,且一副仙风道骨的清癯模样,如今被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当众拍头,画面着实有些滑稽。
师父也是傻了眼。
我在心中轻叹,着实是我对不起他老人家,怪只怪,我和杨修夷这四个月相处的极不愉快,动不动就吵嘴打架,且因为走的近了,他甚至养成了随手拍我脑袋的坏习惯。而偏偏我和师父在他心中都是一类人,就是欠拍的那一类……
既然是师公提笔过的面馆,不管味道究竟如何,过去吃一顿总是应该的。但我对湘竹有气,所以师父推我过去后,我气鼓鼓的不理她,她也没理我,喊都不喊我,反对杨修夷和夏月楼颇为热情。
丰叔差人搬来长条凳,我和师父杨修夷坐在一桌,丰叔和夏月楼坐在隔壁,其余百人就跟标杆一样杵着,杨修夷终于受不了了,令丰叔遣散他们,只留下十人。
老板娘过来热情招呼,师父潇洒的一捋长须,眼眸微闭,一副高深模样,缓缓道:“此处面摊有何特色,你且一一道来,若是好吃,老夫定为你四海传扬。实不相瞒,我乃琼台之上,风月之……”
我一脚踹去:“你能少丢点人么!”
老板娘爽朗一笑:“小店只一种酥秦面,五十文一碗。”
这么贵!
我乍舌:“老板娘,你这卖得是珍珠翡翠白玉汤吧!”
老板娘仍是笑面迎人:“姑娘要是不要呢?”
夏月楼问道:“酥秦面,从未听过,可否有什么来历?”
“倒无来历,不过祖上所传,到我夫君这儿已是九代,我夫君今日卧床养病,所以就我一个人了。”
师父又捋着他那把花花长须,一脸沧桑的点头:“岁月沉积而来,必有其精华之处,历传九代而不息,定是……”
我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巴,转向老板娘:“如此,便人手一碗吧,我们等得起。”
老板娘抬眼一扫,而后笑道:“姑娘。小店一日只做二十四碗,本还剩五碗,方才那边两位姑娘要去两碗,如今只剩三碗。”
丰叔看向湘竹和春曼。皱眉道:“怎么会有如此不成文的规矩?不能破例?”
“这是祖上订制,破不了。”
我放下筷子:“算了,这面实在太贵,我就不吃了。”
杨修夷顺手捡走我的筷子,用巾帕擦着:“我同你分一碗?”
夏月楼道:“初九。这面与你们有些渊源,我便不抢了。”
话音刚落,坐于另一桌的湘竹忙道:“我和春曼饭口不大,两人可以分吃一碗,月楼姑娘,我这碗面便让给你吧。”
我顿生不满,我说不吃时,她怎么不让?
师父却夸赞:“湘竹这丫头可真懂事!”
我简直气得要鼻孔喷烟了,死老头,我谦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我懂事,而且,丫头丫头,你怎么可以叫别人丫头!
心生烦躁,越想越气,我一手一根筷子举在胸前,来回击响,还没敲个尽兴,忽听到黄珞那边的丫鬟说道:“吃饭便吃饭,聒噪死了。哪家姑娘这么没教养!”
声音说的很大,师父凉凉的看了我一眼。
我白他一眼,乖乖收起筷子。
那边又传来笑声:“玉琢,还是你厉害。那女的竟比狗还听话,嘻嘻。”
说我没教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