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盗卖官粮一案是萧靖北在查,查完之后也有极大的可能会交到任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的萧靖北手里来查,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可算是握在萧靖北的手中。
“不如此,难道你还能想出什么别的好办法来?”周泰的语气里也满是郁气。
他倒是不想妥协,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周家几兄弟也齐齐一窒。
若是他们真能想出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又怎么会向萧靖北低头?
到底是意难平,周雨文烦躁的来回踱着步,直晃得其他几人眼都要花了,才停下恶狠狠地道:“父亲,就算咱们不得已要向萧靖北低头,又何需拿出一半来?那么一大笔银子,萧靖北这小畜生就算攒个一辈子也没这么多吧?”
周雨文几兄弟是真不甘心啊,这些银子虽然还握在周泰手里,但想也知道,将来必定是要分到他们几兄弟手里的,如今眼看着属于自己的银子就要打水漂,他们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周泰被周雨文说得心中也跟着一闷,沉下脸来怒声道:“你们以为我就愿意把银子拱手让人吗?不给银子就去死,这么说,你们是宁愿要银子也不要命了?萧靖北是什么人,你们以为这些年来咱们周家还没把他得罪死吗,嫌一半给多了,少给些你看他会不会直接将银票丢回来?”
周家几兄弟顿时噤若寒蝉。
再怎么心疼银子,他们也不会想要拿命去填。
既然这银子必须要给出去,几兄弟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这笔银子换来的,可是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这样一想,虽然心里仍然有不舍,但好歹也好受些了。
这个时候的周家父子可不会想到,让他们更心疼的,还在后面。
将银票点好,又拿了个匣子装上,周泰当着周家几兄弟的面把那匣子递给张管家,吩咐张管家再亲自跑上一趟,将银票亲手送去给萧靖北,还一定要让萧靖北立下字据来。
张管家慎重地应了,然后速去安排人护着他与银票启程。
可是,才走出京城不远,张管家一行人就被一伙黑衣蒙面人敲了闷棍,什么也不知道的就晕了过去,待他们醒过来才发现,旁的东西都没少,唯有那重中之重的装着银票的匣子,却是被人窃了去。
张管家差点没晕过去。
这些银票可是要送去给萧靖北的,如今这么一大笔的银子丢了,他若是见了老爷,老爷会不会生撕了他?
再者说,他若是回去告诉老爷他把银票弄丢了,老爷会不会怀疑是他监守自盗?
可张管家还不得不回去见周泰,有那么一瞬间,他倒确实有过干脆就此远遁算了,可他的妻儿老小都在承恩公府,他要是这样一走了之,他的家人恐怕都活不下来。
张管家一身狼狈的回了承恩公府,得到消息的周泰第一时间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也不怪周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笔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还是周家一家的救命银子,就这么丢了,也难怪周泰会被刺激得晕过去了。
周泰这一晕,承恩公府上下都乱了套,尤其是知道实情的周家几兄弟,没有了这笔银子,他们又要拿什么来堵住萧靖北的嘴?
只这样一想,周家兄弟就慌了手脚,更别说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后续了,只能眼巴巴地守在周泰的床前,等着周泰醒来之后收拾烂摊子。
晕过去总是会醒的,所以,周泰醒来之后,还来不及为那丢失的银子心疼,就得重新考虑起要怎样处理这件事了。
虽然银子丢了几乎就没有被找回来的可能,但那么大一笔银子,哪怕找